我想了一會兒,實在想不明白青玄子為什麼會不見了。有時候,不得不說一句,人在著急的情況下,智商簡直是負數,這不,那喬伊絲推了我一下,說:「九爺,你看,那八仙桌上有個腳印,他們會不會通過八仙桌爬得更高?」
聞言,我朝八仙桌看去,那上面有幾個凌亂的腳印,再順著八仙桌往上看,就見到八仙桌最上方有個米篩大的天窗,那上面掛滿一條條紅布,令我疑惑的是,那紅布條有些泛黃,隱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
「我爬上去瞧瞧,你們倆在這守著。」我跟喬伊絲她們說了一句,便爬上八仙桌,先是伸手摸了摸布條,入手的感覺,濕濕的,黏黏的,有點像是鮮血,放在鼻子前聞了聞,我臉色一變,是鮮血,倘若沒猜錯,這布條原本是黃/色,用鮮血將這黃布條活生生染成紅色。
瑪德,老巫婆真特麼變態,用人血染色。我暗罵一句,一手抓住天窗,將整個身子吊了起來,再抬頭朝天窗外滿看了過去,就見到這輩子最噁心的一副畫面。
只見,老巫婆坐在燕塔的邊緣,她雙手放於大腿處,手掌半握,相互扣緊,雙眼緊閉,她左邊擺了兩個人頭,那兩個人頭上面各站著一隻拳頭大的燕子,右邊擺了一個人頭,上面也站著一隻拳頭大的燕子。那三個人頭我認識,一個松子,另外兩個是跟在松子身邊的保鏢,他們臨死前好像遇到很恐怖的事情,一雙眼睛瞪得特別大,裡面有鮮血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我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沒吐出來,瑪德,這老巫婆真tm就是老態度,這種事也乾的出來,當真不怕被天雷給劈了。
我壓下心中的憤怒,再次看去,就發現一件特別奇怪的事,那三個人眼睛流出來的血,竟然是朝同一個方向流去,而那方向的盡頭是一枚心臟,那心臟好像剛挖出來沒多久,顯得特別殷紅。不可思議的是,那心臟好像在動,我以為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沒錯,那心臟的確在動。
我再也壓不住內心的憤怒,雙手拼命抓住天窗,腳下用力瞪,好不容易爬了上去,第一眼就看到青玄子坐在老巫婆對面,他所做的動作跟老巫婆一樣,雙手放於大腿處,手掌半握,相互扣緊,雙眼緊閉,不同的是,青玄子左右兩側沒有人頭,而是一群黑色燕子,那群燕子有些眼熟,好像就是千年松樹心的那群燕子。
「青玄子!」我喊了一聲,令我疑惑的是,青玄子沒有理我,而是一直閉著眼。
「青玄子道長!」我又喊了一聲,他還是沒有理我。
這下,我有些急了,難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朝他走了過去,由於是站在燕塔的尖端,這上面的風特別大,呼呼作響,吹的我身子有些不穩,險些摔倒。
來到他面前時,那群燕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就好像沒看到我一般。
我深呼幾口氣,也沒理會那群燕子,一手抓住青玄子肩膀,晃了晃,他眼睛依舊緊閉,也不說話。這把我嚇壞了,再次晃了晃,喊道:「青玄子道長。」
一連喊了三聲,他仍舊是一動不動。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真的死了?
念頭至此,我伸手翻了翻他眼珠,很正常,又探了探他鼻息,有呼吸。
發現這一現象,我納悶了,這好端端的,咋沒反應?
忽然,我猛地想起一種可能,以前老秀才跟我說過,他說每個學道之人有一種修煉狀態,叫空冥期,用通俗的話來解釋就是入定,一旦道士陷入空冥期,說是六識具閉,對外面的事物的毫無知覺,我當時回了老秀才一句,吃幾顆安眠藥也有這種效果,他罵我朽木不可雕也。
難道青玄子陷入空冥期?不對,我記得老秀才說過,空冥期是道士的一種修煉狀態,而現在的情況卻是類似祭奠,再說白點,就是祭天,青玄子利用祭天修煉?
「道長!」我又喊了青玄子一聲,他還是沒有理我。
無奈之下,我沒再喊青玄子,他有呼吸,就說明他生命並無大礙,只要他生命無大礙就行了,至於他在幹嗎,等他醒了再問。
當下,我扭頭朝老巫婆走了過去,也推了她一下,沒反應,跟青玄子的狀態一模一樣。
看到這裡,我冷笑一聲,這老巫婆害人無數,若是此時弄死她,正好報了蘇夢珂的仇,也正好解了心頭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