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開始動手,沒有一下子就把墳包刨開了,在把棺材抬出來打碎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個墳包是村里一個個老鰥夫的,從他死了之後埋下去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但屍體一點都沒有腐爛,而是和埋下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之後年輕人用一把火把白骨燒了之後,跟大家說好了沒事了,一睡不醒的老人和孩子過幾天就會醒的,但這裡不能再埋人了,不然又要生「虎」了,在那之後,一直一睡不醒的老人和孩子都陸陸續續的醒來過來,而村支書為了不讓大家在建墳,就讓大家把原先墳地里的棺材都遷到了別處,之前的墳地,讓村民們都種上了樹。
從那之後,村里人對年輕人都是心服口服,最後當年輕人說要告辭的時候,全村人都一起挽留,懇求他留下來,擔任村裡的摩匹。
年輕人推脫不過,加上又不放心村里人,於是就同意了。從此之後,村里就有了摩匹,他就是現在的摩匹老人。
「這就是當年摩匹的事情了,雖然殭屍什麼的我是不相信的,我覺得那應該是一種瘟疫,屍體就是瘟疫的源頭,摩匹雖然是鄉村出來的人,卻能看出來,還救了村里人,很厲害吧?」波英說完故事,眨著眼睛道。
我聽完波英的話,沉默著沒有說話。
本來在之前,我對於是否跟隨隊伍來雲南扶貧還是有些搖擺不定的。
讓我下定了決心,並且拉上了老霍他們三個人一起過來的原因,是那張神秘的信。
信上說我們在西南會遇虎,並且我還得到了圓覺大師的示意,所以才認為那封信可信,為了解決老霍三人身上纏繞的龍印,這才拉上了其他人一起來雲南尋虎,之後才發生了這許多事情。
但是從昆明一路到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卻始終沒有那個所謂「虎」的蹤跡。
要說雲南叢林裡連野生的老虎都有,可是這一路過來,我們連比野生老虎更加稀有更加罕見的傳說中的狽和疑似傳說中彪的紅色大貓都見到了,都沒能看到一根虎毛,唯一一個和虎搭邊的還是我們在來雙子村的路上見到的那隻亞洲金貓,有個黃虎的外號。不過我是怎麼都不覺得那傢伙能對老霍三人背上的龍印起什麼作用。
後來又發生了黃雅雲的事情,我們這一隊的活動被迫中止,本來我都快要放棄這遇虎的事情,準備解決了那隻女鬼就回去參加黃雅雲的葬禮,沒想到這時候竟然又從波英口中聽到了線索。
雖然這所謂的「虎屍」的故事,和其他的鄉村殭屍的故事沒有什麼很大的不同,但是加上了這一個虎字,就讓我很在意了。
來這裡一路上,我都在搜尋雲南關於老虎的資料。
在雲南的少數民族中,很多族群都有對於老虎的崇拜。
這種崇拜限定於彝語支民族,所謂彝語支民族是指源於氐羌族群的彝族、白族、土家族、納西族、傈僳族、拉祜族、哈尼族、基諾族、怒族九個民族。因為彝語在這一語支中使用人口比較多,分布較廣,有古文字及古文獻傳承,因此以「彝」作為語支的名稱。
氐羌族群普遍有崇拜虎的信仰習俗,他們對虎的崇拜,在文獻資料中可以追溯到先秦時期。如《後漢書》的《西羌傳》就記載了春秋時期的羌人祖先爰劍就在虎的保護下大難不死以及他們在喪葬中以虎皮送死者的習俗。
最顯著的地方,就在於老虎創世的傳說。
在哈尼族和彝族的傳說中,天地是老虎創造的。
傳說遠古的時候沒有天地,公虎生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