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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這點,我心中著實放心了不少,畢竟老金的本事我是親眼見識過的,更何況,如果他沒兩把刷子的話,爺爺也不會托他照顧我了。
心念甫定,老金已經離開了座位,直接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點燃了一顆煙抽了一口便放在了那司機前邊的儀錶盤上,隨即又輕輕拍了拍手掌。
那青煙本來是筆直向上的,被他這麼一拍手,竟然朝著司機的鼻孔飄了過去。
那「半個司機」似乎也極為享受,深深的吸了一口,車速也放慢了不少。
老金又說了兩句話,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沓冥幣塞在了司機的懷裡,那司機點了點頭,這才把車停下。
什麼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今天我算是親眼見識到了,不過我也不禁好奇,老金為何隨身攜帶著冥幣?
車剛一停穩,我立馬就跳了下來,直到此時我才看清楚,這輛大巴車根本就是那種紙糊的,給死人燒的車。
等它走遠之後,我才壯起膽子說道:「跟它廢什麼話,憑你的本事收拾了它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老金又一次搖了搖頭,「如果只是普通的小鬼那也就簡單了,可它顯然不是。陰陽兩界本來就涇渭分明,過了午夜就不能隨便上車了,否則下一站就是陰曹地府。它能賣我個人情才放了咱們,已經是造化了,不然,咱們也就只有認命的份了。」
這話說的我有些後怕,看來我們剛才遇到的是個極為難纏的傢伙啊,幸好有刁老金在,不然後果真是不敢想像。
我們兩人順著盤山的路,繼續向前走著。
沒走多遠,前面就出現了一家汽車旅店,就那麼孤零零的坐落在山腳下,門前停了幾輛外型怪異的車。吃一塹長一智啊,我們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半晌我吞了吞唾沫,問道:「這裡會不會有古怪?」
老金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這裡距離旅館太遠,我看不真切,不過那邊陽氣很重,不像有髒東西,至於有沒有古怪,也要住過之後才知道。」說著,他就大步走了過去。
「這……這不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嗎?」我不禁有些退縮了,但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後邊。
萬幸是我多心了,從辦手續到入住都很正常,服務員也很友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倒是旅店門口停放的一輛紅色邁巴赫分為引人矚目。
旅店只有兩層,我選擇了二樓靠窗戶的一個房間,因為只有單間,刁老金只好住在了我的隔壁。
剛把東西安頓好,外邊就傳來了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我也沒太在意一頭栽到床上,很快便睡了過去。
我迷迷糊糊的,耳邊傳來一陣女人的嗚咽聲,我猛的就想到了馬芳芳,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看到半個鬼影,可那哭聲還在繼續,我這才聽出原來哭聲是從窗戶外邊傳進來的。
打開窗子一看,只見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正從旅館前邊路過,他們一邊走一邊哭,而在這群人的身後赫然跟著一口棺材,由十六個人抬著。
見到這一幕,我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這半夜下葬是大忌,往往會有怪事發生,就算是不詐屍,也得禍及子孫後代。
我正要出聲提醒,但想了一下還是忍住了,畢竟這是人家的事情我不好插嘴,而且我只是一個路過的而已,就算是出了什麼事情也跟我沒有關係。
話雖這樣說,但明知道別人犯了忌諱卻不提醒,我總覺得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樓。
旅店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顯然都是來看熱鬧的。外邊下著小雨,地面泥濘不堪,再加上棺材極其沉重,所以他們走的也很慢,一邊走一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我很快就發現了那咯吱咯吱的聲音是喜槓發出來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這時候老金也聽到動靜從房裡走了出來,我把剛才的響聲告訴了他,老金二話不說抄起兩個板凳就沖了過去放在了棺材下邊,我也攔在了那群人前邊。
見到我們這一老一少擾亂人家出殯的隊伍,人群中頓時一片譁然,很快就有一個中年人衝到了我前邊,罵道:「你他娘的瘋了吧?」
看他樣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衝上來給我一拳,我還沒有
第十七章:喜槓叫,死翹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