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哭出來。
「還有,小花兒一周歲生日的時候,你已經被判了刑。我莫名其妙地從你小時候的衣裳里,發現許多件全新的,那上頭的商標真是奇怪,竟然說巧不巧地都印著『』……」
「月明樓,我從老都知道自己很笨,可是我這個笨人卻也控制不住地喜歡胡思亂想——我便想著,那些開始看起來毫無邏輯關聯的巧合,其實不該是真正的巧合吧?那些事情的背後,是不是都有你?」
「嘁……」
先前兩人廝打吵嘴,她都沒顧上留意他背後有一棵大柳樹。其實柳樹還有什麼稀罕啊,看現在的城市路邊都流行種梧桐、銀杏,柳樹實在是太普通,普通到現代的最近幾年的言情小說里都炕見了——要不是這會兒那棵大柳樹的枝條忽然毫無預兆地搖曳起來,仿佛在他面上印出柔曼宛轉的門帘兒,她也都沒能留意。
她定定盯著那些柳條的影子印在他面上搖曳,將他面上兜得明明暗暗,心裡便是驚慌失措地跳。
只因為,從前,少年時,他就曾在這樣一棵上了年紀的大柳樹下頭吻她。被他吻得狠了,她掙脫不開的時候,就仰頭迷茫地盯著那些搖曳的柳條,心裡說:柳樹的辮子可真長啊,它用了多少章光>
她其實是故意的,那樣的姿勢從他的視角看過來,簡直就是一不肯乖乖閉上眼睛被他吻;二又是向上翻著白眼兒……他就得又是懊惱又是好笑地停下來,掐著她的脖子說她不認真,然後趁著她快要窒息的當兒再懲罰地吻下來。
內次,她跟他喝酒喝吐了,他也是在一棵大柳樹下頭吻她。不嫌她髒,還說要幫她洗嘴巴……往事就跟這搖曳不定的柳條,看似普通了,漸漸從視野里淡去了;可是其實它們從來未曾走遠。稍微一溜號,它們就拉風地甩著大辮子,又回到了眼前。
還故意這樣明明暗暗遮著他的眉眼,不讓她痛快兒地看清他的神色,從而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柳條的心思你也甭猜,是不是?
就在蘭溪以為他又要避過不答,他卻閃爍著跟那柳條一樣明暗搖曳的眼神,柔柔曼曼地開了口,「內蠟筆畫,是我這輩子第一張畫的畫兒。孩童胡亂的塗鴉,卻被我媽小心地保存下來,她告訴我說,這是就是我眼中第一回看見的世界。」「
「我翻弄了許久,不知道該給小花兒一件什麼出生見面禮,從我猜到你懷孕了開始就在找。可惜找了幾個月也沒能找到讓我滿意的。於是還是決定就送這幅畫吧——我把我眼睛第一次看見的這個世界,送給他。讓他也能對照著他自己一張眼看見的這個世界,看看我們看見的會有什沒同。」
蘭溪的心一顫,垂下頭去掉眼淚,卻還是忍不住勾起唇角。這件禮物她也覺得他是送對了,這該是小花兒收到的最珍貴的一件。
「那場華人的崑曲表演——」他的面上忽然湧起尷尬,停頓下來清了清嗓子,「你只看見那些人妝扮了登台表演,你卻沒認出我來。你忘了我媽曾經是崑曲名角,崑曲團的人都是她的舊識,我就去懇求人家了,讓我也跟著一同來,然後妝扮了上台去裝個活道具,為的就是能瞪圓了眼珠子看足你兩個小時……結果你還中途就溜出去了,我立在台上也不敢動。杜蘭溪,我那晚上真是想直接跳下台去掐死你。」
「還有那些小衣服——其實我留給小花兒的不是衣服,是一個懷抱。他穿著那幾件衣裳,就像是我在抱著他。宣判的日期我決定不了,我也會遺憾沒辦法參加小花兒的周歲慶祝會,所以我就留一個懷抱給他吧。周歲,他是在我的懷抱中度過的,我跟他就都不遺憾了。」
------------
【昨天大家給出了各自的意見,某蘇仔細看了大家的意見,綜合了一下,決定還是暫時將船往後推一下,先讓兩人互訴心曲吧~~~船早晚會來滴,想看船的親們別著急,後頭一定會來;覺得暫時不宜船的親們,這樣的情節過渡,會讓大家舒服多了吧?下周會有加更,大家別急哦。】
今天偶的後台道具中心是一堆亂碼,給昨天送過月票的親們統一鞠躬了哦!
18心曲千萬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