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王當即拱手,朝一拜,眾人見狀也紛紛禮拜。
「長青先生,有勞了。」岐王興致昂揚,朝旁一揮手:「來人,給長青先生賜座設案!」
當即有婢僕端來坐墊几案,就在岐王一旁列席,足見推崇激賞。而那舞仙盞也放在岐王面前,並未交給其他文士賞玩品鑑,用意再明顯不過。
「長青先生,我還有一事不明。」岐王笑問道:「王翁方才,這舞仙盞是從太白山拔仙台所得,但來歷仍是不甚明朗。還請先生代為解惑。」
舞仙盞作為今番優勝之寶,不日將要被帶入宮中獻給皇帝陛下,其來歷自然要搞清楚,這可不是生意噱頭,光靠吹噓了事。
長青先生事前雖然轉告楊崇義有圓嶠冰綃一事,卻不知曉王元寶會拿出舞仙盞這等寶物,當然沒法提前了解。
但他面對岐王詢問,並未有半點緊張失態,從容解釋道:「殿下方才所見仙人,身披霓裳羽衣,此睦法修持之隱喻。羽衣是指修煉飛行羽經有成,有輕身之功;霓裳則是指積氣成霓,可捧足而飛。
「太白山頂峰既名拔仙台,明曾有修家鍊師在此處飛升。我觀那位羽衣女仙,服飾古韻,應是在久遠前超拔上舉、羽化登仙。而方才顯現的女仙起舞,乃一門導引之功,若能細加參詳,於養煉延壽一途大大有益。」
「此言當真?」岐王尤為驚喜。
「不敢欺瞞。」長青並沒有因為厭棄岐王就故意矇騙,那羽衣女子的飛空之舞,的確就是導引功夫,凡夫俗子未必能輕易看懂罷了。只是那舞姿體態,或許更適合女子修煉。
岐王嘆服之餘,又不禁問道:「如此仙家珍寶,為何會是一場地震後才出現?」
此時王元寶主動接話回答:「正因聖人功德、感激上蒼,才會有這仙家珍寶出世。」
岐王聞言眉頭微斂,聖人這個稱呼在本朝,漸漸指代皇帝。王元寶這番話就是在,舞仙盞乃是祥瑞,是上對當今皇帝陛下的褒揚。
「先生怎麼看?」岐王又望向長青,似乎更加篤信他的法。
長青哪裡聽不出王元寶的用意,只得順著他的意思:「仙家珍寶,等閒不會出世,必定是有所感應。若非命定之主,不可長保。」
岐王連連頷首,大為滿意,然後望向周圍眾人,揚聲問道:「本王覺得這舞仙盞,當為今年斗寶會魁首,諸位意下如何?」
「降祥瑞,佑我大夏,理應如此啊!」
「觀此仙人起舞,足慰平生。今年魁首,非舞仙盞莫屬。」
「是極是極!」
一眾王府文士交口稱頌,讚美之聲不絕於耳。唯有長青望向那舞仙盞,默然沉思。
……
「哇,搞什麼鬼?著火了?」
程三五踮腳伸頸,望見遠處曲水院上空光霞燦爛,大呼叫起來,還試圖爬到樹上。
「瞧你那沒見識的傻樣!」阿芙不知何時來到一旁,秦望舒與絳真都在她身後。
程三五從樹幹跳下,問道:「你知道那是啥?」
「王元寶準備了一件叫做舞仙盞的寶物,往其中斟酒,便會引起這般變化。」阿芙似笑非笑,誰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斟杯酒便弄成這樣了?」程三五看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女仙飛舞,摸著下巴:「這可比起你們之前那個什麼荷要厲害多了。」
「程郎,那酒盞叫幔卷荷。」絳真含笑提醒。
「對對對,就叫這名字。」程三五點頭道:「我當年在西域,幾斗酒灌進肚子都不會醉的。結果用了伱那杯子,三杯就倒了。」
「幾斗酒?你是牛嗎?哪有人這么喝的?」阿芙翻了個白眼,隨後望向曲水園:「王元寶拿出舞仙盞,這回是贏定了,你怎麼看?」
「怎麼看?拿眼看唄。」程三五渾不在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王元寶找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