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吹了吹,然後一小勺一小口的慢慢吃著,柳姑姑眨了眨眼,自家主子吃飯幾時這般優雅了,而且這速度......
照木柔桑這慢鏡頭般的速度,終於在滅了一碗粥,幾塊點心後,前頭宮殿傳來一聲刺穿蒼穹的尖叫聲!
她放下粥碗,拿帕子小心地沾了沾嘴角,這才緩緩地說道:「前頭出了何事?」
只有最了解她的柳姑姑,能從她的眼角處看到一絲幸災樂禍。
亭子裡的人自然無一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木柔桑歪著小腦袋看著亭外散落的小雪花,她在糾結是湊上去瞧瞧熱鬧呢,還是坐等結果......
她還沒決定出選哪個,前著已有宮女跌跌撞撞的跑過來回稟了。
「安,安,安人!」那位小宮女可著實嚇得不輕啊,身抖如篩糠,臉色蒼白,嘴唇烏紫。
木柔桑淡定的瞟了她一眼,方才道:「唉,這天兒也著實太冷了,姑姑,給這小丫頭沏杯熱茶暖暖身子。」
亭子裡的宮女們頭皮一緊,那來稟報的宮女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強忍著不敢哭出來。
這幾個宮女可都是太子妃--楊絹兒派來伺候木柔桑,明晃晃地說人家待下人不善,這不是打楊絹兒的臉麼。
柳姑姑依吩咐給那小宮女沏了杯茶,遞到她面前說道:「少奶奶一向是個和善的。」
只是這話配上她那面無表情的板子臉,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喜感。
「先喝口茶再回話!」
那小宮女動了動嘴唇,可是柳姑姑端的茶已遞到她面前,由不得她多想,只得深吸一口氣,接過茶喝了一口臉色微變,卻不敢吱聲,又瞧柳姑姑正盯著她,只得硬著頭皮把那杯暖茶喝下肚去。
「好喝吧!」木柔桑一臉意色的問她。
「是!安人是自備了茶葉?」那小宮女見木柔桑沒有生氣,又小心地問出心中所想。
「是的,這茶葉是我家春風自製的,沒辦法,我喝慣了她做的茶,旁的茶葉都吃不慣,到是叫太子妃多操心了。」
木柔桑在吃到第一口茶時,便知柳姑姑身上帶了這茶葉進宮來,原以為她是被搜過身的,後轉念一想,昨日進宮,她們是隨著忠義侯夫人一起進來的,自是沒有搜得那般子嚴格。
「少奶奶,這茶葉也是過了宮中姑姑們的眼。」柳姑姑恭敬地回答。
木柔桑點了點頭,即然宮中是知道的,那楊絹兒派人送來的茶葉為何會有問題?
「少奶奶,宮中不比外頭,太子妃也是一番好意,想是記得少奶奶愛喝茶。」柳姑姑的話提醒了她。
木柔桑愛喝茶不假,可她愛喝的都是美容的花茶,卻不是那種幾片葉子飄一飄的清茶,楊絹兒自小嬌慣了,又怎會如此細心呢?嘆了一口氣,看來有人打著魚蚌相爭,漁翁得利之事。
「好了,說說看,前頭發生了何事?」
那小宮女喝了茶後,臉色到是好看了些,忙回道:「回安人的話,是劉姑姑被嚇著了。」
她回這話時偷偷瞧了瞧木柔桑,見她面上浮現一絲憂色,心下卻是疑惑起來,那事兒難道眼前的主子不知道?
「劉姑姑過來了?她人呢?怎地被嚇著了?」木柔桑面上一本正經,很是擔憂的樣子。
那小宮女又悄悄打量了她一番,方才道:「安人出門時可有遇見什麼?」
「到底何事?本安人做什麼還要事事稟明了你不成?」木柔桑聞言惱了!
「不敢,是姑姑打發奴婢來問的,只因安人房裡出現了毒蛇。」那小宮女被嚇了一跳。
木柔桑眼中冷光閃爍,哼,能在宮裡活著的,當真是沒一盞省油燈,就是不知這眼光的小宮女是那個宮裡的人,不過,這與她何干,昨夜未歸,想必她的親親夫君已經在想辦法了。
「毒蛇?大冷天的怎麼可能會出現!」
她臉上紅潤之色快速退去,一臉鐵青又驚又疑地問道,心中默默地為自己頒了個奧斯卡小金人,哦耶!
「是的!」小宮女想起劉姑姑推開門時,那油黑油黑地蛇頭,啪的一下,打在了她的臉上,劉姑姑當場就嚇趴下了,到現在小宮女的腿都在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