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原地不動,隨後左老夫人笑道:「還不快把人請進來。」
木柔桑不知這李家夫人是誰,一旁的春杏悄悄拉了她的衣袖,她便隨春杏退到不顯眼的角落裡,問道:「怎麼了?」
春杏淺笑:「姑娘心中定是狐疑吧!」
木柔桑點點頭,瞧春杏的樣子,怕是左老夫人示意了她。
春杏張眼四周打量一番,見大家都只注意到門口,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曲州李夫人,是咱們夫人的庶出姐姐,聽說以前在家裡時就是個木頭人,後來遠嫁到了曲州,這些年也沒過來往。
前些日子卻是來府里見過咱夫人述舊,說是她家的大姑娘參選采女,現下被賜給二皇子做了側妃,這一次過來送親,所以特來拜會。」
大周朝每三年選一次采女,不論出身只要未訂親已及笄的姑娘皆需參加,木柔桑十分不解的問道:「但凡公侯世家,沒有哪個會把姑娘送進宮去參選吧!」
春杏十分不恥的撇撇嘴:「李家可不這麼認為,哼,那個李夫人所謂的木頭人不過是裝出來的,她可精著呢,夫人一時不察,便被她下了套子鑽進去了,才允了她來過端午節。」
木柔桑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左人佑是從三品的大員又極得皇上器重,這才得了巡鹽御史這麼個肥差,李家的姑娘雖是做了側妃,說白了不過是個上了皇家玉碟的妾室,又怎比得上左人佑這個當朝大官。
「這下舅母大概要頭疼了!」難怪剛才看到她有一瞬的慍意。
不過是兩人說話間,李夫人進來了,一頭金光閃閃晃得木柔桑眼花得不行,心中暗嘆,好大一棵發光發亮的聖誕樹。
她一進來屋子裡又是一陣忙碌,左人文帶著兩個弟弟與李夫人見過禮後,忙退了出去,那李夫人的眼珠子就差沒有粘在他身上了,生怕把自己算計去了,急急避走。
左老夫人向木柔桑招手道:「這是咱家桑丫頭,這是從曲州遠道而來的,你李家的姨母。」
木柔桑與那兩個庶出的表姐妹也一併上前請了安,對於這個不算親戚的隔房長輩,實在喜歡不起來。
只是客套地說道:「柔桑給姨母請安。」
「喲,老太太,這是您嫡親孫女?瞧著便是教養極好,德才兼備的姑娘,不枉我今日厚著臉皮子登門來探望您老。」
說著她伸手摸摸頭上的金釵,又留意到木柔桑穿戴較素,便知人家有孝在身,便另從手上拔了一隻玉鐲子下來。
「木柔桑,這是我來蜀州前,下面人孝敬上來的,聽說是從蠻夷那邊帶過來的,是老種玉,你可莫要嫌充,算是姨媽的一點心意。」
玉中紫絲飄,是極好的玉,光滑圓潤,水頭好,木柔桑自己雖然少有買玉多用珍珠,卻也能一眼看出這物什不一般,忙推辭不肯收。
李姨媽暗中十分得意地看了左夫人一眼,眼神十分挑釁。
「好孩子,你即喚我姨母,便是把姨母放心中了,快快收起這東西,不然,可是瞧不起姨母這窮鄉僻壤出來的物什。」
木柔桑十分糾結地站在那兒,推也不是,接也不是,左夫人笑道:「桑兒長者賜切莫辭,你姨母一向為人慷慨,即是你姨母給你的便接了就是,還不快多謝你姨母。」
左夫人這話說得極輕巧,她家庶出姐姐即然愛顯擺,不方給她個機會吧,看看她給另外兩個什麼禮兒。
李夫人原聽到左夫人的話還很開心忙把鐲子往木柔桑手上套,無意中看到站在一旁的一以姊妹,這才醒悟自己掉左夫人挖的坑裡了。
「李夫人不愧是左夫人的姐姐,就這一手就長了咱左夫人的面子呢!」有一個夫人不輕不重的嘀咕,木柔桑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李夫人滿臉的尷尬,這話兒正著聽是虧李夫人大方,可再反過來聽,卻是說她搶了主人的風頭,現下左夫人套住她,只得咬牙從頭上又拔了兩根金釵贈給了左家兩名庶女。
李夫人也是個能屈能伸之輩,這處損失多了那就從別處補回來吧!
李夫人高傲地掃了一眼眾人:「我原本應該多準備些姑娘家喜歡的小玩意,只不過是來得太過匆忙了,唉,老夫人,妹妹,你們也知道,我家老爺原只是個土知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