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聞言,魏婉芸眼睫輕顫,脫口而出道:「那你的仇家是否跟他有關?」
話一出口,魏婉芸就有些後悔了。讀字閣 www.duzige.com
這也許是周邵初最不願意讓人觸及的痛。
她同他不過萍水相逢,即使現在有合作關係,也還沒到讓他將繫著滿門血債的仇家和盤托出的地步。
果然,周邵初斂下眸子,沉默了。
魏婉芸自知魯莽了,她別過了頭去,就要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卻突然聽到周邵初清冷如翠玉的聲音,緩緩道:「或許。」
聽到這話,魏婉芸忍不住皺眉。
這一個「或許」裡面讓人琢磨的空間可就大了。
既然周邵初不願意開口,魏婉芸也就沒有勉強,她只是有些擔憂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這般隨我前去?」
也太過冒險了。
周邵初動了動身子,隨意的靠在了馬車側壁上,那清冷疏離的眸子落在魏婉芸的面上,「四殿下貴人多忘事,未必記得。」
魏婉芸不解道:「可如果他記得呢?」
用自己的身家性命賭在顧謹文是否記得他之上,雖然才剛認識,對他了解不多,但魏婉芸總覺得周邵初應該不是那麼莽撞之人。
然而,對上她好奇中帶著一絲緊張的目光,周邵初原本冷淡的眉宇突然舒展開來。
那清清冷冷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絲帶著溫度的笑意。
旋即,魏婉芸便聽他淺笑道:「不是還有小姐護著嗎?」
這是在說早上在城門口魏婉芸護著他一事。
她應付四皇子說他是她身邊的管事,沒想到周邵初順勢叫了她小姐。
魏婉芸見他神色一直清冷寡淡的,以為他並沒有將這件事當真,沒想到,他也還記得。
雖然這話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但卻沒有半點兒打趣的意思。
也許他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但是,莫名的,魏婉芸突然生出一種被人信任和依賴的感覺來。
她坐直了身子,挑眉道:「那你可高估我了,我連自己都未必護得住。」
周邵初但笑不語。
魏婉芸見他又變戲法似得,掏出來一個小白玉瓷瓶遞給了她。
有過之前被他捉弄的經歷,魏婉芸有些警惕的盯著那小瓷瓶。
周邵初手腕一轉,遞給了魏婉芸身邊的翠珠,清冷道:「幫小姐備著,萬一有人使壞,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那語氣自然從容得就好似他當真是魏婉芸身邊的管事,操心起魏婉芸的安危來了。
話音才落,魏婉芸和翠珠雙雙睜大了眼睛。
他都這麼說了,翠珠看了看魏婉芸,見她沒有拒絕,便替魏婉芸接了過來。
同時,魏婉芸盯著周邵初,不解道:「你知道有人要害我?」
周邵初已經收回了手,用手肘頂著車窗,慵懶的托著腮,「不知道。」
魏婉芸呼吸一窒。
周邵初緩了緩才道:「備著總沒有壞處。」
他眨了眨眼睛,挑眉看向魏婉芸:「你若不要,當我沒說。」
說著,他抬起手來,就要把翠珠手上的小瓷瓶給拿回來。
見狀,魏婉芸手腕一抬,更快一步將那白玉小瓷瓶握在了手上,並微微一笑:「既然阿初有心,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話音才落,她明顯看到周邵初原本清冷的瞳仁怔了下。
雖然只是一瞬即逝,眨眼便恢復了他一貫的清冷如玉,但還是被眼尖的魏婉芸給捕捉到了。
沉穩內斂如他,應是也沒有料到,魏婉芸會這般從善如流,開口就喚他「阿初」。
實際上,魏婉芸想過了,既然要帶著周邵初入京,將他留在身邊,又不能暴露他是周清暘之子的事實,那就如應付四皇子那般,謊稱他是她身邊的管事阿初,就能避免許多事端。
周邵初前腳半開玩笑的叫她「小姐」,魏婉芸也就順著演了下去,喚了他阿初。
看到他眼底那一瞬間掠起的詫異,魏婉芸突然有種惡作劇得逞的
014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