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便起身,拉著閨女氣沖沖地走開了。
嚴三叔見狀試圖追過去,無奈這對母女走得太快,他根本追不上。
片刻後他又回過頭來,瞄了我兩眼後,又看向嚴冬,說:「你這小子做事一向有分寸,今天怎麼就怎麼就胡鬧呢?」
嚴三嬸也跟著補充道:「阿冬,你這次確實過分了,回頭老爺子要追究起來,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
手背猝然一熱,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嚴冬那寬闊的手掌竟覆蓋在我的手背上。
男人清潤的嗓音壓在我的耳邊,我聽到嚴冬說:「爺爺真怪罪下來的話,我只能帶著南絮去跟他賠禮道歉了,總之,我已心有所屬,三叔三嬸以後就不必再操心我的終身大事了。」
明明是示威的話,可從嚴冬嘴裡說出來卻溫和有禮,但又擲地有聲。
氣氛有一瞬的凝結,我能明顯地從兩位老人的臉上看到那份錯愕和不悅,於是找了個託詞前往洗手間。
嚴家的事,我總歸不能摻和太多的。
畢竟,我們只是假裝情侶,又不是真情侶。
洗手間裡,我坐在馬桶上調整呼吸,小心翼翼地擦拭著手心的汗。
剛準備起身,耳旁卻傳來了熟悉的軟糯聲。
「媽,你不覺得你太心急了嗎?我跟寒之都還沒有那什麼,你現在就跟伯母提彩禮,人家會怎麼想我嘛。」
是林西西的聲音。
聽著還挺焦灼的。
「不是吧,上次去皖南,你沒能成功把周寒之拿下?」
「當時事情多,寒之也沒那心思」林西西可憐兮兮地解釋,「媽你能不能別催我啊?」
「好好好,不著急,」趙紅梅耐心的語氣傳到我耳中,似是在安撫林西西,「不過媽也沒做錯什麼,周家家大業大,區區個一百萬的彩禮對他們而言不過九牛一毛,放心啊寶貝,媽都替你考慮著呢,至於其他障礙,媽也都會替你剷除的。」
聽到這,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周寒之跟林西西,交往了這麼久,還沒有做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