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才敢上門。
然後,馮珩那缺德玩意,早就讓人盯著了,誰上門就讓身敗名裂,時間長了誰還敢上周家的門。
更讓周家也瞧瞧,人心不古啊,世家子弟沒個好德性,寒門出生也一樣不靠譜,京城之中也只有他馮珩,知根知底的,沒個不良嗜好。
長輩們若點頭了,剩下周佑嫻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周佑嫻攪動著帕子,「他,他竟是這樣的人?」
雖說,馮珩有時候言語中會逗弄她,可為人多少也算是正派,從未仗著身份作出什麼過線的事來。
葉驕陽越想越氣,直接拉起周佑嫻來,「走,我帶你去馮家說理去。」
周佑嫻有些猶豫,「這,萬一不是他做的該如何?」
對於馮珩這個人,周佑嫻其實也並不是多討厭,至於這件事,左右也要打聽對方人品的,這樣倒是省了他們的事了,只不過,有些噁心自己的母親了。
你私下打聽到,跟人家剛上門,那醜事便跟來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怕得什麼,凡事有我,你只管聽著便是了。」葉驕陽不由分說,拽著周佑嫻就走。
其實她也沒敢說透了,怕就怕,這近來提親的人,也都是馮珩早就盤算好的,這不是耽誤周佑嫻的姻緣?
其實,葉驕陽也是願意讓周佑嫻做表嫂的,可周佑嫻自個一直不願意,總不能只要表哥不要姊妹吧。
葉驕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馬夫剛將馬車趕到周家後院,這會兒又給拽來了。
另一邊,馮珩在院子裡撥弄自己的小鳥,聽聞太子過來了,微微挑眉,「你,跑我家的次數,是不是有點多了?」
這大早晨的剛下朝,便又過來,總是有些反常。
太子笑了笑,「進來同葉姨丈調查苗疆的事,父皇難得不再盯著本殿,批閱奏摺。」
說著,便坐在了石凳上,順帶將手中拿著的錦盒也都放了下來。
馮珩瞧見後,立馬放開了鳥籠,讓下頭的人拿走,伸手便要碰太子的錦盒,「你說,你來也就算了,還帶什麼東西。」
啪!
太子一把擋住了錦盒,「這是給驕陽的。」
馮珩撇了撇嘴,「那你倒是去葉家啊,來我這裡做什麼。」
手邊得了個空,馮珩便又重新拿起了自己的摺扇,輕輕的搖晃,嘴裡還嘖嘖了兩聲。
太子將錦盒放的離自己的更近了些,「本殿得知消息,驕陽妹妹此刻就在周府,不出三刻定然就過來了。」
葉驕陽的性子他們都了解,自是不願意憋著事的。
就馮珩做的那些事,太子心裡自然有數的。
再來,就高里王子的那腦子,自己都已經避開了,他定然會抓住機會做點什麼,只是他卻不知,葉驕陽願意以誠待人,卻從來不是傻子,他算計的痕跡太明顯了,只會適得其反。
葉驕陽不高興的時候,素來喜歡同周佑嫻說說,馮珩鬧出這麼大動靜,周佑嫻這兩日怕不會去相府,那麼只能葉驕陽過去了。
馮珩搖著扇子,突然湊到太子跟前,「你又要討好葉姨丈,又要怕你驕陽被人搶走,可憐人啊。」
哪像他們家周佑嫻,那般的省心。
太子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周珩,「既然本殿都這麼忙了,也不差再多做一兩件事了,想來,為周姑娘尋一門好親事,也不是什麼難事。」
太子出手,自然是人品貴重,家世清白的。
馮珩,立馬閉上了嘴,只將那摺扇晃的越來越快,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太子卻不以為意,只低頭飲著杯中的茶水。
葉驕陽來的很快,來了之後自讓人先傳話,去給顧明慧見禮。
顧明慧一聽,葉驕陽是帶著周佑嫻來的,眼睛一轉,便交代下頭的人,「本夫人現在出門了,你讓她倆自便就成。」
所謂的自便,那肯定是葉驕陽帶人去尋馮珩。
昨日周家有人上門提親的事,顧明慧也聽說了,雖說提親的人不怎麼樣,可是有這個苗頭,少不得有更多的人盯上周家。
常言道,一家有女百家求。
他們肯定不敢將主意打在葉驕陽身上的,自然都會主意到周佑嫻,這慢慢的挑著,總是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皇后不著急也就算了,她這一著急,鬧的顧明慧心裡也著急。
這幾個孩子,數自個的馮珩最大,到現在也沒個著落,心裡干著急都說不出來。
按道理說,幾個孩子一起長大,那近水樓台總能先得月,可奈何馮珩是個沒腦子的,這麼些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顧明慧有心同夏柳提提吧,也知道夏柳謹小慎微的性子,又不想給她出難題,只想著倆孩子水到渠成最好。
如今難得葉驕陽帶人上門了,她自不會占用孩子們的時間。
她們來的時候,下頭的人還說去同顧明慧通報,結果一出來說是夫人不在府中。
葉驕陽無奈的嘆息,怎的姨母也跟著胡鬧?
不過,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似也不好,便領著周佑嫻去了馮珩的院子。
到了馮珩的院子,一眼便瞧見了,穿著一身白色緞面長袍的馮珩,他背對著他們,抬頭看著初升的太陽。
恰在這個時候,旁邊有小廝過來,小聲的提醒馮珩,「少爺,該用藥了。」
說完,聽著馮珩適時的咳嗽了幾聲。
「郡主,周姑娘。」葉驕陽停住腳步的時候,被左右的人瞧見,便出聲見禮。
聽著她們過來,馮珩猛的轉身。
一看見馮珩的臉,葉驕陽嚇的打了個寒顫,這,滿臉的蒼白,便是連嘴唇都沒了血色,這樣子就跟病的要死的一樣。
而馮珩一回頭,視線便就放在了周佑嫻的身上,陽光下他眼裡似乎還含著淚,眼中帶著幾分痴迷,幾分幽怨。
葉驕陽下意識的便看了她倆身上的錦衣,對上馮珩,總得有一種負心漢的感覺。
「你們,怎麼過來了?」馮珩讓出了一步,做了個請的姿勢。
只是這一動,馮珩便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他這一提醒,葉驕陽才注意到,石凳上坐著的太子,「太子表哥怎麼過來了?」
一邊問,一邊拉著周佑嫻的手,饒過馮珩,坐著離馮珩遠些的地方。
「我來探望表兄。」太子從善如流的說了句。
馮珩手撐著石桌,便準備坐下。
「等等。」卻被葉驕陽給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