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什麼時候,總不能讓顧夭夭一直餓著。
「他不在,你不說他是不會知曉的。」顧夭夭滿不在乎的說了句,上輩子,她早早的去了,那是因為心氣鬱結,這輩子又沒那麼多不順心的事,何至於這般,小心翼翼?
夏柳始終沒有讓開,「奴婢覺得,姑爺說的對。」
看夏柳堅持,顧夭夭無奈的點了一下夏柳的額頭,「倒是將你慣壞了。」
不過,夏柳也是有分寸,自然不能像之前那般,上來許多膳食,只簡單的讓人端了一碗燕窩粥。
低頭的時候,卻讓顧夭夭瞧見了,夏柳脖子上,那一抹不正常的紅色。
顧夭夭忍不住皺眉,「夏柳,你是我跟前的人,若有心上人,你只管與我說,我定然會成全。」
也不必提什麼,體面的出嫁。
不說,也都懂。
夏柳的面容一僵,隨即扯了個笑容出來,「姑娘放心,奴婢自不能給姑娘省銀錢,可要求姑娘給奴婢添妝的東西豐厚些。」
看夏柳還有心思說笑,顧夭夭便不好再問。
畢竟感情的事,莫說是她了,便是夏柳的母親也做不得主,除非她自己,主動尋求幫助。
另一邊,布珍公主等的都有些焦急了。
便是下頭的人,都忍不住抱怨,「殿下,不過是個尚書夫人,便擺這般架子,若是在咱們。」
話正說著,卻被布珍公主打斷了,「可,這並不是咱們的地盤。」
不然,她也不會被,傷的,顏面掃地。
在突厥,哪個男兒不想要,迎娶自己?
正抱怨的時候,顧夭夭領著夏柳便到了,右腳剛邁入門檻,唇尖勾起了笑容,「讓公主久等了。」
而後收腳站定,側身交代下頭的人,「難得公主來一趟,將咱們府里最拿手的桂花糕給公主嘗嘗。」
交代下去之後,顧夭夭在繼續往前走,到了布珍公主的跟前,福下身子,「請公主安。」
面上歡喜的,瞧不出她們之前起過多大的衝突。
布珍公主沒讓顧夭夭起身,只冷哼了一聲,「葉夫人可真是。」
只是,訓斥的話還沒說出來,顧夭夭便徑直站了起來,堪堪的打斷了布珍公主的話,「公主初來乍到,想必不知曉我婆母可是遠近聞名的善人,得她老人家的真傳,我倒覺得佛留下的箴言格外有趣,每日清晨,都會誦讀兩遍,過來的晚了,想來公主也不計較。」
假話,自也會,張口就來。
誦經,自講究個有始有終,即便是突厥,也該懂得。
布珍公主突然過來,碰著人家主家有事,也在情理之中。
她畢竟不是大佑的公主,做不得讓大佑命婦放下手中的事,出來迎接。
「葉夫人巧舌如簧,都這般說了,本公主若是計較,豈不是本公主不明事理?」布珍公主沉聲說道。
對此,顧夭夭不置一詞,便就端的默認的架子。
只是,剛才倒沒有注意,現在用眼角瞧去,這布珍公主的臉色差的很,雙眼明顯是腫了,且臉上看著,點點紅色也沒有徹底的下去。
布珍公主在顧夭夭在吃癟,若是以前早就發火離開了。
可現在,布珍公主不停的做著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而後抬手讓自己的人下去,「本公主要與葉夫人,說上幾句,體己的話。」
瞧著突厥人都退了下去,顧夭夭便抬手讓夏柳也退了下去。
夏柳有些不放心,畢竟,這被寵壞的公主,不定能做出什麼事來。
出去後,便想著注意聽些,若是動靜不對,立馬衝進去。
「下頭的人都比你知道,與我獨處一室,與你並沒有利。」布珍諷刺的哼了一聲。
夏柳臨出門時候的那防備的眼神,她自然收在眼裡。
顧夭夭端起茶杯,悠然的品著,「我的人,自是護主。」
布珍沒有接話,而是低頭轉著杯子,慢慢的抬頭,帶著幾分嘲弄,「葉夫人的心態,本公主佩服,只是。」
話鋒突然一轉,「葉大人,該是還沒有下朝吧?」
顧夭夭垂著眼,並沒有理會布珍,好似只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杯子裡的茶水。
布珍公主停頓片刻,只能繼續說道,「昨日我以死相逼,兄長已然答應,去請大佑太子賜婚,只是不巧,竟然碰到了。」
布珍公主嘖嘖兩聲,「沒想到,大佑太子竟然與宦官。」
因為進宮突然,有些東西還沒有整理,又或者,對方膽子大的很。
竟然,在耶齊的眼皮底下,動手動腳。
耶齊自當沒有看見,不過,回來後特意打聽了,說是宮裡頭不太平,有宦者頻頻出事。
今日,那些言官又拿這個參內務府,說是吵的厲害。
耶齊猜測,內務府這麼久都沒有定論,怕是有人刻意壓著,莫不是太子一夜風流將人滅口
這事,自不是小可。
這案子的結果,更不能從突厥人口中,傳出真相。
顧夭夭微微挑眉,「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就不怕,知曉了太子秘辛被報復?
布珍公主此刻,面上才有些得意,「你大佑的皇帝,此刻不過是個廢人,儲君卻如此荒唐,今年莊家收成又不好,看著表面光鮮的大佑,實則早就千瘡百孔,葉夫人是個聰明人,該是知道,不只是我突厥盼著兩國交好,你大佑更是如此?」
「所以,你憑何對我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對於布珍公主,聲聲質問,以及她自以為知曉的真相,顧夭夭回的不過是一聲冷笑,「布珍公主,所以,你說了這麼多,只是希望我對你態度好些?」
微微挑眉,眉目之間,帶著的是濃濃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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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