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決斷,反了這不公的天去。
許是下定了主意,馮知微卻是最坦然的一個。
牢房之內,葉卓華緩過勁來,聽得下頭人稟報,說是顧夭夭去了侯府,不由的說了句,「胡鬧。」
旁人不清楚,可他卻是清楚,侯府的兩位主子,都各懷心思,「緊盯侯府,必要時候,派人探進去,必須要保證少夫人的安全。」
此刻,葉卓華已然坐不住。
心中有些悔恨,早知道這般就不入這大牢,他若在外面豈會讓顧夭夭獨自面險?
畢竟今日的事,上一世沒有發生,對於未知的情形心中自是害怕。
華夫人突然出手,有沒有太子的意思,尚不明了。
下頭的人在侯府外守著,過了許久不見動靜,心中有些不安,周生為了謹慎起見,安排人進侯府去瞧瞧。
萬萬沒有想到,進了侯府就被抓。
他們可是萬里挑一的好探子,進侯府打探消息,不說是簡單如囊中取物,也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暴露。
侯府的戒備,不該這麼嚴的。
周生微微的皺眉,「不好。」心中暗道一聲,馬上派人給葉卓華送消息,且剛才從侯府出去了一輛馬車,當時沒在意,以為是侯府採辦的小廝,怕不一定有這般簡單。
立馬又召了一路人,趕緊去追馬車。
因為不確定上頭坐的是不是顧夭夭,若是顧夭夭還在侯府,出來後沒人保護該如何,交給旁人周生總不放心。
是以,再著急,周生也只能在侯府門口等著。
葉卓華聽說事情有變,眼猛地沉了下來,「無論是太子東宮還是靖郡王府,都安排人守著。」
無非就是這兩人的對弈,現在天色暗了,也不好藏人,這麼多人都在外面尋,只要顧夭夭離開侯府,便一定會尋到。
可說不上為何,心總是定不下來。
直到,下頭的人又來稟報,說是侯府的馬車原本去往太子別苑方向去的,可半路被人劫了。
雖周生的反應也算是快的,是以他們敢去正好碰到了這一幕。
可對方因為早有準備,刑部的人沒能將人奪回來,可卻瞧到,被劫持的是兩位女子。
一位穿著紅衣,明顯是主子打扮,一位是丫頭。
她們的身量,自與顧夭夭和夏柳相似。
一聽得下頭這般稟報,葉卓華便坐不下去了,猛的起身便朝外頭走,「繼續盯著太子和靖王,著挨家挨戶的查,繼續用刑部定丟了重犯的由頭,剩下的人隨我去侯府要人。」
說著,便要往外走。
「大人三思。」下頭的人立馬攔住了葉卓華。
無論葉卓華有沒有能力證明自己的清白,現在畢竟是皇帝下旨,貿然出去,便就是殺頭的大罪。
「讓開!」葉卓華卻沒有半分遲疑。
殺頭又如何?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顧夭夭,若她出事,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更何況,老虎不發威,卻當自己是病貓了?
一絲仁慈換了這般麻煩,那便屠盡天下與自己為敵之人。
如今馬車被劫,他們都不知道是不是顧夭夭,必須要在侯府一探究竟。
看葉卓華主意已定,旁人也只能跟隨。
只是下頭多做安排,今日侯府一個蒼蠅都不能跑出去。
絕不能讓他們招來外頭的人,通風報信,為葉卓華增添難度。
現在天色以黑,外頭幾乎沒有行人,在侯府牆外的人,全都拿下。
侯府內,文候聽聞馬車被劫,驚的站了起來,「怎麼會出這般事情?」
明明他暗中安排的,天子腳下怎會有這般大膽?
「啟稟大人,劫匪像是早就安排在那,因為刑部的人突然出現,我等不敢戀戰。」參與的人越多,自也越麻煩。
聽了下頭人的話,文候目光定定的看著跳動的燭火,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刑部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莫不是葉卓華,可卻也不像。
最重要的是,劫匪是誰的人。
知道自己計劃的,只有他與靖王,靖王自然不可能,難道是自己跟前有叛逆之人?
輕輕搖頭,這些人他自然信任,該也不會是的。
文候猛的抬眼,似乎忘了一個人,到目前為止,顧夭夭還沒有尋到,華夫人竟有這般本事,怕是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且,她不做反抗,卻是將顧夭夭藏起來,怕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主意。
想著,便再次踏入華夫人的院子。
此刻,華夫人已經睡下了,除了院子裡留著的燈還亮著,屋子裡的燈已經全暗了。
「點燈。」抬手下了命令。
今夜,華夫人自然也睡不著,躺在榻上看著窗外,忍不住想著從前。
這般入神,突然聽見動靜,卻也嚇了華夫人一跳。「誰許你們進來的?」衝著外頭喊了一聲,披著外衣趕緊出去瞧。
只一開門,卻瞧著文候一臉陰沉的站在對面。
而兩邊是,文候的侍衛。
一個個佩戴著明明的大刀,這架勢倒像是來抓要犯。
華夫人攏了攏衣服,此刻想要是進屋穿好,想也是奢望,便儘量的讓自己從容一些,「侯爺怎麼晚了,又鬧的哪出?」
「把人交出來!」文候沒有多言,肅穆的神色里含著幾分殺意,今夜他只有看到顧夭夭才安心。
華夫人冷笑一聲,「侯爺不是有的是本事,人在侯府怎麼逃出去了?」
文候抬腳突然向前,伸手一把拽住華夫人的領著,「旁的事本候都可以與你不計較,只這事你必須給本候一個交代。」
事關靖郡王,文候自不讓分毫。
看著眼前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文候,華夫人突然笑了起來,「什麼旁的事,莫不是我父親的死你不與我計較?」
呸!
一口口水吐在文候的臉上,「你真讓我噁心!」
文候猛地甩開華夫人,扯過旁邊侍衛的刀,架在華夫人的脖子上,「你說不說?」
華夫人定定的看著文候,「怎麼,裝不下去了?」
從前,還假裝自己中立,不偏不倚,自從教導了靖王后,立場卻連掩蓋都不掩蓋了。
如今她只後悔,沒早日識破這一張違善的面具,若是早一些,哪怕只早在春日宴上,從靖王馬車上搜出來的,定然就不只是龍袍這般簡單了!
「說!」文候的手一用力,那尖銳的刀刃,划過華夫人的頸間,清晰的
第一百二十章 他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