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事情將迎刃而解。」
「謝謝。」慕行秋沒問如果政變失敗會如何。
潘三爺像是沒話找話的主人,有一點走神,枯瘦的雙手在腿上輕輕移動,不知該停在何處,「啊,對了,符籙。」
「符籙?」
「這不是公主殿下要我說的事情,但她也沒有禁止。是這樣,王子殿下拜見過公主殿下了,不太情願,待的時間也很短,我得說,他的變化真是巨大。我自認為看人很準,如果讓我在幾年前做出判斷,我絕對想不到王子殿下會成為一個陰沉的傢伙。公主殿下比我還要驚訝,她說王子殿下已是七重冠符籙師,身上居然沒有祭火神印。」
「沒有祭火神印?」慕行秋真的驚訝了,他還記得辛幼陶當年對神印有多麼依戀。
「公主殿下有祭火神印,她不是符籙師,但她會一些祭符之術,暗中做了一些布置,從而得知王子殿下沒有恢復祭火神印。」
慕行秋尋思了一會,「龍賓會首席關成繭應該對此負責吧?」
「首席病重,很可能熬不過我,什麼責任也負不了,公主殿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決定提前發動政變的。首席一死,關家的勢力將大幅削弱,曲循規按慣例將會繼位,擁有廢立皇儲的權力,這對公主殿下要嫁的皇孫很不利。」
「我還以為公主已經取得曲循規的信任。」
「那是從前的事了,送親隊伍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們已是勢不兩立的敵人。」
慕行秋不打算再談下去了,起身告辭,潘三爺沒有挽留,親自送到門口。
「皇京是用紙糊成的。」潘三爺望著不遠處的符籙塔和附近的高聳樓閣,「推倒快,重建也快,這算好事還算壞事?」
慕行秋躬身離去,沒有回答老兵的疑惑。
他很快就回到了龐山道館,夜色初降,年輕的道士們正成群結隊前往望山道館。數十名龐山道士簇擁著慕行秋出門,龐山尚未從妖族的打擊中恢復實力,爭勝之心比其他道統更為迫切。
「鬥法開始之後,就不要試探實力了,速戰速決。」楊清音過於嚴肅,好像即將上場鬥法的人是她,一邊走一邊小聲提建議,「楊青元只是餐霞一重,比沈昊還不如,全靠著符籙加持,才能與你周旋,所以別給他機會,在他祭符之前就出手……」
禿子飛在最前邊開道,興奮得飛行路線都不穩定了,突然轉頭說:「真像小時候去橋頭約架,只是這回人更多,小秋哥也更厲害。」
人人都在說話,許多不太熟悉的龐山道士也過來表達祝福,慕行秋聽得很認真,其實心裡想的根本不是這場鬥法,左流英的提醒在他腦子裡迴響,慕行秋盡力擺脫眼前的諸多巧合,可他看到的卻只是一片模糊不清的景象,甚至無法用語言描述,莫名其妙地,潘三爺的話時不時摻和進來,政變、符籙、辛幼陶……
「辛幼陶還是道士。」慕行秋不知不覺說出了腦子裡正在想的話,楊清音嚴厲得像是楊寶貞附體,「辛幼陶今晚死不了,他的事不急,你要是敗給楊青元,哼哼……」
楊清音發出威脅的時候又像是從前的老娘了,慕行秋笑了笑,加快腳步,他剛剛想到,辛幼陶雖然已經退出龐山,但他身上沒有祭火神印,意味著他保留了道士的全部能力,或許這才是龍賓會真正需要的東西。
眼前的迷霧消散了一點。
望山道統的鬥法大廳里熱熱鬧鬧,幾場鬥法正在進行中,參加者都很克制,施法時會提醒對方,得到機會也不會趁勝追擊,道士們展示的是施法技巧,而不是殺戮本事。
慕行秋受到了熱烈歡迎,當然,對於道士來說,所謂熱烈就是人人都向他點頭致意,有些人會走過來低聲說兩句,沒有大聲喧譁,也沒有人潮湧動。
望山道士丁威是走過來的人之一,正式地施以道統之禮,「無論誰勝誰負,慕道友和楊道友都是斬妖會的中堅力量,選出首領之後,我願意將自己手中的全部資源貢獻出來,斬妖會將面臨一場大戰……」
丁威說了許多,慕行秋認真對待,他身邊的楊清音卻只是撇嘴。
棋山道士楊青元來得比較晚,也有一群支持者,受到的歡迎不比慕行秋少,兩人遠遠地互相點頭,算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