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都沒許諾便已經讓他們四人之間出現了一些裂痕。
杜廣仲有些失魂落魄離開,他現在滿腦袋都在想著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跟伍思平他們解釋清楚。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說的就是實話,楚休根本就沒跟他說什麼,現在他再回去跟伍思平他們說楚休跟他許諾了什麼東西拉攏他,伍思平他們會信?
就這樣杜廣仲糾結了一晚,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眼下他們四人其實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互相之間沒有利益存在,但卻有著各自的把柄在,他們若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鬧翻了,那得利的便只有楚休!
第二日清晨,杜廣仲剛剛從自己的住處出來便碰到了楚休。
因為昨天的事情,杜廣仲猜到自己是被楚休給算計了,所以他對楚休沒什麼好臉色,而楚休卻是上去打招呼道:「杜捕頭起的夠早的,今天跟我去一趟關中總堂。」
杜廣仲皺眉道:「去那裡幹什麼?」
楚休淡淡道:「去幹什麼不用管,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杜廣仲剛想要找藉口拒絕,楚休便沉聲道:「不要拒絕,別忘了,現在我是巡察使,我讓你暫時把手下的事情全都放下,難道不行?」
杜廣仲咬咬牙道:「當然行!」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楚休這個巡察使眼下沒什麼實權,他們幾個人都在跟楚休陽奉陰違,準備架空他,但他也畢竟是巡察使,真正鬧翻了,他們也是要一樣被懲罰。
聽到杜廣仲答應,楚休便讓人找來了兩匹快馬,跟著杜廣仲一起前往關中。
等到他們走後,立刻便有伍思平的心腹把事情告訴給了他。
伍思平把劉成禮還有秦方兩個人找來,冷笑道:「昨天他杜廣仲剛剛跟楚休密談完,今天便跟著楚休一起去了關中,他們之間若是沒有交易,誰人會信?」
劉成禮遲疑道:「昨天我想了想,老杜應該不是白痴才對,他投靠這楚休有什麼好處?我們四人之間互相握著把柄,他若是投靠楚休,那就相當於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楚休的手中,到時候自然要任憑楚休拿捏,這種事情他會幹?
所以我感覺這其中應該是有些誤會,今天他跟楚休前往關中應該也是楚休命令的,畢竟他現在是巡察使,面子上的東西我們也無法反駁。」
伍思平冷哼了一聲道:「是真是假一看便知,我在總堂那邊有兄弟,我這就傳信讓那邊幫我盯著楚休和杜廣仲,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誤會,還是他杜廣仲真的背叛了我們!」
關中之地這麼大,如果單靠送信來傳遞消息,等到真出事情了黃花菜都要涼了。
所以在關中之地,各大巡察使堂口內都有著互相傳遞消息的陣法,只不過陣法的消耗有些大,除了關鍵的消息用陣法傳送,其餘不重要的消息還是要靠人力來送的。
只不過現在伍思平這邊已經決定要架空楚休了,自然不用顧忌那些規矩,直接便公器私用了。
而此時楚休和杜廣仲上路之後,杜廣仲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對楚休道:「你昨天是故意的?」
楚休點點頭道:「當然是故意的。」
杜廣仲一愣,他沒想到楚休竟然就這麼直接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遮掩。
既然楚休都把話挑明了,杜廣仲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他直接冷哼了一聲道:「楚大人難道以為就憑這些小手段便能離間我們嗎?」
楚休淡淡道:「可是你們之間已經出現了裂痕不是嗎?
我知道你們不服我,我一個外來人憑什麼這麼輕易的就坐上了這個位置,換成我自己,我也是不服的。
不過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就憑你們這各懷心機的四人,想要架空我,你認為有可能嗎?」
杜廣仲冷笑道:「關中刑堂的水深著呢,整個關中之地匯聚了江湖上五湖四海的武者,關中刑堂自然也是如此。
歷史上被屬下架空的巡察使有,甚至還有被屬下架空的掌刑官!
關中刑堂是有規矩在的,不是別的地方,只知道打打殺殺便能坐上高位。」
楚休沒有爭論,他只是笑了笑道:「那好,我們便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