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五百年,平靜的湖面上,一朵雪白的蓮花恣意綻放。
花瓣舒展,瑩潤剔透,如精雕細琢的稀世珍寶。
翠綠的荷葉掩映間,一襲白衣的少女正褪去青澀,綻露出絕世的容顏。
如一場大夢,夢中度過了無數的悲歡離合,神魂漸漸補全的彥小七已是可以從那夢境中,窺探出她同羲煜的一世又一世。
那是她前幾次都無法體會到的甜蜜,讓她整顆心都如同泡在蜜水中,呼吸間都是膩人的甜。
只是,無論哪一世的甜蜜最終都會化為無邊的痛苦,浸入骨血的疼讓她總是下意識的忘記呼吸,身子一點點沉入水中。
&七,小七,快醒醒。」
彥小七的身子越發的下沉,雖說神仙之體早已不用如凡人那般不能在水中呼吸,不用在意周遭的環境,但她一渡劫就是五百年,又突然間這般劇烈的抖動,錦蓮作為一株不能移動的仙植,能做的也就是焦急的呼叫。
湖水灌入口鼻之中,身體的不適讓那夢到了最關鍵之處,突然斷掉。
彥小七在水中劇烈的掙扎著,神魂清醒的瞬間就取出辟水珠就掛在腰間,又將吸入體內的湖水逼出體外,這才覺稍稍舒服一些。
四周的景致讓她有些呆愣,她怎麼會在這裡?
&七,小七,你到底怎麼樣了?」
錦蓮的聲音出現在識海中,她忙不迭的將心神送了進去。
&蓮?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你可是知道?」
彥小七稍稍有些急切,羲煜可是答應過他要帶她一起去鎮天山的,自己怎麼又莫名的出現在聖地的!
&神君和另外一個男子送你過來的,」錦蓮很是認真的在她的識海中轉了一圈又說道:「就是在你識海中留下味道的那個,他同神君一同送你過來的。」
&什麼要將我送過來?」彥小七催動仙力,在經脈中運轉一遍,沒有發現體內的任何異常,難道就是為了不讓她跟著一起去鎮天山嗎?彥小七心中各種思緒飄過。
錦蓮很是奇怪的歪著頭看她:「神君大人說你要渡劫,需要仙氣濃郁的地方,所以就將你送了過來。那個男子還在你身上留了一塊玉佩呢。」
給自己留了口信嗎?彥小七連忙伸手摸進懷中,胸前微微起伏的峰巒卻是讓她猛地一驚。
不確定的在鼓出的小山峰上握了下,那真實的觸感,和體內傳來的異樣讓她終是忍不住低頭看向身前。
再不是拉長的豆芽菜,少女輕盈的身姿終於被繪出柔美的曲線。
胸前起伏的峰巒雖不壯闊,但也嬌滴滴剛可以一掌而握,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原本合身又貼身的小衣緊緊的繃在身前,越發的將胸前擠出一道深深鴻溝。
腰肢越發柔韌纖細,步履間身姿款款,裊裊婷婷。
彥小七欣喜的看著識海中還原出的真實的自己,很想尖叫著狂奔。
錦蓮提到的玉佩早被這突如其來的欣喜衝去,她不停地打量著自己胸前的起伏,無比得意。
再相見,那個傢伙定是不會再嫌棄她像一根豆芽菜了吧。
再相見!
彥小七被這三個字提醒,趕緊壓下心中的種種驚喜,看向錦蓮:「錦蓮,我父君可有說我要渡什麼劫?還有從我來到這裡到現在過去多久了?」
&什麼劫我不清楚,神君大人只說你需要濃郁的仙力,我就每日裡將收集來的露水都滴進你的口中,你的氣息一直很平穩。
&於時間,應該是過了很久了吧。」
山上無歲月,錦蓮的眼中只有日月更替,沒有四時變化。
能讓自己身形都發生如此變化,彥小七心中已是有些推斷,識海中那瑩白的光暈安然的縮在角落裡,神識觸碰上去,還會軟綿綿的給出回應。
上神大人應是無礙。
這個認知讓她略為放心,看向錦蓮又笑著問道:「這山上可還有旁人在?」
錦蓮不能挪移,能看到的地方並不多,沖天辮顫了顫,帶著一點不確定的回道:「旁人倒是沒見到,不過有個跟馬一樣鬼鬼祟祟的傢伙,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跑到湖邊來。」
馬一樣。。。被錦蓮如此形容的怕就是小十八。
&些年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