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想解釋一下自己的意思並非他所想的那樣,但是又猶豫著沒有出聲。
不讓狗卷棘對她使用咒言完全是出於他的生命安全著想但是齊木奈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像就讓他這樣誤會反而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齊木奈奈小小地糾結了一秒,按捺下想解釋的欲望後在心裡說了句『對不起了,棘同學。』
狗卷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時身體的免疫力低下的原因,他連帶著自己的情緒也變得比平常要敏感許多。
久遠的記憶突然湧上來,苦澀的感覺也堵在胸口上。
他下意識地想把自己的臉縮進領口裡,但身上的病號服是統一制式的,沒有高高的領子做掩飾。狗卷棘努力維持好面部表情,不讓自己的脆弱外露出來,他對齊木奈奈緩緩點頭。
「鮭魚。」我答應你。
雙手並用在手機上打字:『我可以立下束縛。』
齊木奈奈疑惑提問,「束縛是什麼東西?」
這個詞她還沒有學到過,狗卷棘又跟她解釋了一遍束縛的作用。
束縛可以理解為是一種詛咒,只要違背了提前制定好的條件就會觸發懲罰。
如果齊木奈奈和狗卷棘定下束縛的話,那麼狗卷棘再對她使用咒言就屬於違背束縛,本身就會反噬加上束縛就變成雙重反噬,對身體的傷害成倍增加
所以聽完「束縛」的解釋後齊木奈奈下意識地反對,「怎麼可能讓你定下那種束縛啊!」
狗卷棘微愣,看著她的目光有些不解。
如果真的不希望再被他「命令」的話,定下束縛是不是最有保障的嗎?
齊木奈奈拍拍狗卷棘的肩膀,制止了他再胡思亂想,「總之,棘同學答應就可以了,我相信你的。」
『她相信我嗎?』
所有的苦澀和不安,似乎都在這一句「信任」當中煙消雲散。
「鮭魚。」好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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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骨憂太今天起得很早,因為齊木奈奈拜託他幫忙帶早餐過來給病患。他到醫療室的時候兩人的閒聊已經告一段落,他推門進去,把食盒放在餐桌上。
「早上好,奈奈同學,狗卷同學。」
「海帶。」早上好。
「早上好,乙骨同學,謝謝你幫我們帶早飯~」
齊木奈奈拆開食盒,把裡面的東西擺出來,一邊對狗卷棘說,「你昏睡那麼久應該很餓了吧,考慮到硝子醫生的忌口建議,給你的選擇不多哦。」
狗卷棘:『沒關係,我不挑食。』
狗卷棘:『也謝謝乙骨同學。』
「不用謝。」乙骨憂太靦腆地笑了,「狗卷同學,我們都希望你能儘快痊癒。」
給狗卷棘帶的早飯是一盅營養豐富的蔬菜肉粥,打開之後香味飄散出來。粥的顏色呈現出淡淡的米色,由新鮮的豬肉、大米、蔬菜等食材精心煮製而成,看著就很有食慾。
「嘶——好燙。」
「奈奈小心!」
乙骨憂太快速地從齊木奈奈的手裡接過燙手的燉盅,用咒力包裹雙手把它穩穩放回桌上。
狗卷棘緊張地看著她,「大芥?」燙到了嗎?
齊木奈奈甩甩手,「沒事沒事。」
她從食盒的下層翻出兩個小碗,把滾燙的粥分裝到碗裡,用勺子輕輕地翻動著,讓熱氣散發出去。過了一會兒,齊木奈奈再次舀起一勺粥,輕輕地吹過,感覺溫度差不多了才遞給狗卷棘。
「怎麼樣,能拿得住嗎?」
「鮭魚。」沒問題。
狗卷棘覺得自己還沒有虛弱到拿不起半碗粥的程度,不過齊木奈奈的體貼還是讓他彎起嘴角,深紫色的眼眸里也浮出笑意。
齊木奈奈又拿起另一個小碗,重複著剛剛的動作。
『真羨慕狗卷同學』
齊木奈奈攪動著勺子的動作一頓,她稍稍抬眼,餘光落在乙骨憂太的身上。
『如果受傷的是我,奈奈也會這麼悉心照顧我嗎?』
乙骨憂太看著病床上的狗卷棘,目光怔怔地,思緒有些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