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其性命,帶她離開。」
「孩兒要同父王共生死,誓與王朝共存亡,父王不走,諸臣子將士不走,子柒焉能獨活?」大殿外傳來一道鏗鏘女聲,女子身穿軟甲,渾身染血,手持一面鏡子,鏡面折射出非凡的光澤,每一縷光澤都擁有洞殺化虛高手的威能。
她闖進大殿,戰意騰騰,「身為韓室子孫,孩兒體內流淌著父王的鮮血,雖為女子之身,亦可以一當百,殺盡亂朝賊子!」
數年的時間,韓子柒臉上褪去了些許青澀與稚嫩,增添了數抹殺伐,當年那個鬼靈精怪的刁蠻郡主,已然成為了統率一方的女將。
「吾等願誓死追隨,絕無願意,韓王若要與王朝同在,吾等便與王朝同存亡!」
當年的十八家臣,而今也只剩下這寥寥八人。
「胡鬧,子柒,天道不可違,王朝終將覆滅,為父很遺憾未能給子民一個太平的盛世,王朝倒在了我的手中,為父又以何顏面苟且偷生?」
「八位長者,你們追隨王朝數百年,本王感激涕零,如今王朝氣數已盡,還望八位長者護持小女一同殺出去,韓家若在我手中斷了血脈,列祖列宗英靈面前,我當如何言說,縱然百死也難抹千古重罪啊!」韓王動容,頭髮散亂已無君主模樣,醉態難掩。
「孩兒斷不能答應,列祖列宗跟前,自當由孩兒去解釋,韓室江山可敗,但韓家子嗣絕無苟且偷生者,孩兒心意已決,父王便莫要耿耿於懷,」
「姓梁的賊子心狠手辣,即便您禪位於他,您的親信甚至但凡與韓室有染者,他亦絕然不會放過,不殺光我們所有人,他怎能安寢?」
「父王,這些年您已失了戾氣,您說過韓室會交到孩兒手中,若無明日,那便是今日,孩兒欲率眾將士血戰至死,這是孩兒的決斷,也懇求父王答應!」
「你……!」
「傻丫頭,你為何這般倔強?!」韓王氣惱。
「誰?!」
忽然大殿內病態男子對著大殿上空冷喝一聲,
緊接著大殿外的眾將是皆是催動了手中法器,殺伐之意在大殿外席捲。
「不好,有人闖進來了!」齋主面色劇變。
「不對,不止一人!」男子眼瞳凝縮,「怎麼可能,他們是如何闖進來的。」
「既然都闖進來了,那便開陣殺出去!」韓子柒戾氣沖天,手中鏡子突然涌動血光,仙威浩蕩。
「父王,韓家男兒當血戰四方,戰至最後一人,豈可委屈求全,那才是真正的愧對列祖列宗!」
韓子柒深吸一口氣,身上軟甲散發神光,手持鏡子衝殺向前。
「給我殺!」
「殺!」八位家臣爆發強大力量,追隨韓子柒沖向大殿外,殺意沖天。
而這時,大殿門口一道光影閃爍,前一步還在大殿外,後一步已然在電內,再一步已至韓子柒身前。
韓子柒還未出手,只嗅清風拂面,兩根手指已經抵在了她說眉心。
她猶如觸電了一般,舉起的鏡子僵愣在半空,瞳孔放大,身子也被定在原地。
「子柒!」
「郡主!」
韓王瞳孔收縮,一股霸道的殺伐之氣頓時席捲而出,八位家臣縱身向前,攻勢無匹。
可下一瞬間,八人卻如韓子柒一樣,被定在了空中。
而韓王則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所束縛,難以動彈。
「絕對領域!」病態男子臉色劇變,心頭生駭,
正準備動手之際,
卻見黑袍男子手指輕輕一推,韓子柒嬌小身軀踉蹌退了半步,人卻全然無事。
「殺、殺、殺,王朝郡主,不梳容妝、滿面風塵,滿腦子的打打殺殺,你這樣,還能嫁得出去麼。」平靜的聲音,以一種低緩的方式在眾人耳際響起。
男子半束髮,半邊頭髮整潔清爽,半邊散亂飄逸 。
韓子柒楞楞地盯著來人,那頭略顯滑稽的頭型下,一雙深邃如浩瀚星辰,泛著點點微光的眼眸,一對平薄常常帶著一絲不屑弧度的嘴唇,加上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刻薄面容。
她的嘴唇頓時顫動著,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