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爸媽,弄不好還會把自個搭進去。濤子,去南方,你表叔多次給我和你爸打電話,他在那邊發展很好,一直想讓我和你爸過去。」
程濤問道:「叔,我爸媽……」
程立剛緩慢堅定的搖頭:「這案子不止縣裡,市局也摻合進來了,昨天還上了晚報。」能被媒體刊登出來,意味著上面定好了基調:「你爸媽這場牢獄之災,躲不掉。」
他不想再管那倆坑貨,全心全意幫他們,結果成了當哥哥的挖坑讓弟弟往裡面跳。
為了錢,連兄弟都坑!
程立剛老婆端來麵條,等程濤吃完,程立剛說道:「走,我送你去車站,你去泉南,別在青照待著。」
程濤收好錢和電話號碼,跟著程立剛往外走,邊走邊問:「叔,我家這生意做的好好的,為啥就被查了?」
程立剛嘆口氣,說道:「可能叫人舉報了。」
程濤停下,看向西北邊,樓房遮擋住了視線,他緩緩問道:「是不是呂家村的人?」
程立剛去推摩托車:「有可能。」
程濤看著西北方:呂家村,姓呂的和姓李的,那幫驢糙的玩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總有一天他會回來。
程濤低頭看眼紙條,看到六個字——國家陽光工程!
…………
儘管北風在吹,周末市場上人卻不少,呂冬這邊陸陸續續不斷有人過來。
周末出來的學生多,生意也好,中午剛過,就賣出400多個。
有戴著大檐帽的一群人過來,領頭的是倆工商,王朝帶著他仨手下跟在後面。
倆工商人員呂冬認識,搬進臨時市場那天來過。
他們挨個攤位發通知單,呂冬也收到一份。
「王哥。」呂冬跟王朝打招呼,拿出煙照例散一圈,剩餘的全部塞給王朝。
「你們跟著老魏去前面,別出狀況。」王朝吩咐張龍仨:「我跟冬子聊幾句。」
那仨人跟著倆工商繼續往北走,呂冬快速瀏覽過通知單,上面的內容不出所料,市場要收費了。
倒也不貴,按攤位畫線面積收費,每平米每個月8毛錢,衛生費和管理費等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呂冬這倆攤位每個月要多近50塊錢開支。
不過,工商所也留出緩衝時間,明天開始收,最遲11月份之前,交齊11月份的費用就可以。
不交的,到時肯定要趕人。
這在呂冬預料之內,開始時不收錢,等攤位多了,市場起來了,怎麼可能不收錢?
不說別的,攤位多了,後來的人不是每個都自覺,有的是撤攤後留一地垃圾的。
農村大集一上午,一個攤位費都要5塊錢。
王朝也不跟呂冬客氣,直接說道:「收費扛不住,你也沒少賺,帶個頭。」
呂冬明事理,傻瓜才對著幹,說道:「王哥,你放心,我啥人你不知道?不會惹麻煩。」
王朝笑:「你這生意沒少賺。」
呂冬擺手:「就掙個辛苦錢,朝不保夕的,比不上旱澇保收。」
王朝彈掉菸灰,說道:「也就個旱澇保收。」他換了話題:「聽說你哥跟個女記者在處對象?」
呂冬納悶:「傳的有這麼快?」
王朝笑著說道:「我們這幫轉業過來的,經常互通個消息,刑警隊張隊透露的,假不了。」
呂冬想到虎背熊腰又孔武有力的張隊,還是個愛八卦的?
真是人不可以貌相。
話說回來,呂春和方燕一起去過刑警隊。
這幫老刑警,眼尖鼻子靈,看出些端倪倒不稀奇。
就是這消息,傳得也忒快了。
「這個事,我不大清楚。」呂冬含糊道。
王朝又點上根煙:「你就行了吧!你這眼,比老鷹好使,看不出來?我可是聽說了,那倆人是因為你才認識的。」他故意擠了擠眼睛:「對吧,奇蟲少年!」
呂冬無奈了,咋就跟蟲子扯不清了?說道:「王哥,你就別拿我開涮了。」
王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