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所里正在走程序,等上午正式上班,就會上報。
「咋辦!這可咋辦!」胖女人真急了:「他爹在外省打工,他還是個孩子,才十六!他是個孩子!」
悲從心生,嚎哭起來,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韓濤已經做到了通知家屬的義務,這種事他當然要秉公處理,收拾東西出接待室,臨走前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人。
等到韓濤離開,臨時工進接待室:「別哭了,走吧。」
胖女人癱軟在椅子上:「我的兒啊!好慘!他還是個孩子!」
這人說道:「你哭沒用,有這時間,不如去找事主,能讓事主諒解……」
胖女人立即起來,伸手敏捷的不可思議。
沒過多久,胖女人幾乎跑著出大院。
韓濤站在二樓窗戶後面,輕輕吹著杯子裡的茶,然後對人說道:「小丁,抓緊時間上報,不能耽擱。」
職責所在,必須秉公處理!
…………
呂家村,大隊辦公室。
「好,老張,謝謝你。」呂振林笑著打電話:「有時間再來我這轉轉。」
等到呂振林掛斷電話,胡春蘭問道:「啥情況?如果是初犯,咱這邊也不用追著不放,年齡不大,又一個鎮上的。」
呂振林一臉嚴肅:「倆人慣犯!夏天下學到這,偷了七八回,這還是交待的。」
胡春蘭站起來:「這事由得公家處理。」
初犯能說是一時迷糊,但連著偷,就不是了。
「這事咱就別操心了。」呂振林特意叮囑:「你多提醒冬子點,掙到錢了,難免有人眼紅,多注意。」
「曉得。」
胡春蘭出辦公室,順著集街往北,直接去果園。
沒過太久,有個胖女人騎著輛摩托車急乎乎來到呂家村口,問了胡春蘭的名字,聲稱是娘家遠親,一路往北走去。
村北邊的養雞場,呂蘭蘭背上書包,推著自行車準備出門,忽然聽到果園那邊有叫罵聲,連忙跑了兩步出去看,剛種完麥子的田地一覽無餘。
呂蘭蘭扔下自行車往回跑,邊跑邊喊:「媽!媽!快點出來!有個不認識的胖女人堵著我春蘭大媽門口罵大街!」
鐵嬸從雞棚里出來,沒有排氣扇的嗡嗡聲,也聽到了。
她連忙喊:「她爹,建軍家有麻煩,我去看看,你趕緊去街上喊人!」
鐵公雞為人摳,但在這種事上不含糊,手腕上掛著個收音機,從雞棚里出來,就往老街那邊跑,帶起一陣有味道的風。
有滋滋啦啦雜音的歌聲在飄蕩。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
跑進老街北邊,隔一段距離看到個人,鐵公雞喊道:「老七家的,有人找麻煩,打你建軍嫂子門上來了!」
七嬸一聽就炸了:「哪來不長眼的!」
她二話不說就往家裡跑,鐵公雞愣了下,不去幫忙?
不等他想完,七嬸從大門裡推著自行車出來,騎上就往北去。
鐵公雞看得清楚,老七家一手扶著車把,另一隻手提著把明晃晃的魚叉!
不愧是敢跟老七幹仗的!
鐵公雞這時才聽到,收音機里的歌聲變了。
「情義比桃園,匹馬單槍出重圍,英風銳氣敵膽寒,一襲征袍鮮血染,當陽常志此心丹……」
…………
呂冬第二趟回來拉拖斗,還沒到果園門口,看到不少人圍在那裡,還有個女人尖銳的嚎叫聲。
趕緊加油門過去,看到胡春蘭沒事,他放下心來,連忙來到胡春蘭身邊。
「你們有沒有良心!有沒有點同情!有沒有人性!」
一個胖女人坐在地上,拍著地面嚎哭:「他還是個孩子,你們原諒他能咋了?你們這是要毀他一輩子……」
說到痛心處,胖女人忍不住,像球形閃電一樣爬起來,就想朝胡春蘭這邊跑。
七嬸上前一步,明晃晃的魚叉端在身前。
胖女人又哭:「我不活了!你們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