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逛。那身打扮,也不引人注意。不過她一般都避開佛寺,那裡面的氣息讓女魃很不舒服。
邋遢道人交代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阿肯打聽了一下,五色沙在月牙泉旁的鳴沙山有出產。這是敦煌三寶,五色沙、七星草,鐵背魚。都在月牙泉。
那裡在現代也是一處名勝。自然也要遊覽一番。三人和女魃一大早,便趕到月牙泉,這沙漠中的一彎泉水,景致確實優美。
那月牙泉邊,便是生長著七星草。
女魃看著這開著淡紫色小花的植物,似乎有些不一般的情緒,久久的撫摸著。阿肯便是問:「怎麼?你認識這種植物?」
女魃喃喃道:「這是羅布麻。家鄉的花。可以做衣服。」
阿肯眼珠一轉,問道:「那你還會做嗎?」
女魃默默的點點頭,似乎有些傷感,「一直做的,做了很多,換魚,換罐子。因為我的存在,現在那裡很少見到羅布麻了。」這大概都是她生前的事情,她居然也能夠記得。
「那你再做幾件給我們,好麼?哦,多做一些,換其他東西。」阿肯諄諄善誘。
女魃點點頭,便彎腰去採摘這些草一般的植物。阿肯微笑著在一邊幫忙。張凡綠翼見了,知道阿肯在試探女魃的能力,便由他們忙去,自己和綠翼去鳴沙山尋找五色沙。
這五色沙是在沙子中尋找紅、黃、綠、白、黑五種顏色,而且比較晶瑩剔透的特殊沙子。雖然比較好分辨,但產在眾多普通的沙子中,將它們揀出來,也是一件很累人的活。而且,也不知道修補一件道具需要多少這種五色沙,想來應該是多多益善。
三人和女魃在這荒涼的月牙泉忙碌了整整一天,而似乎,女魃很樂意做這些事情,這些平常的勞動,讓她感到一種愉悅,似乎自己又有血有肉的活過來了。
女魃是有能力的,採摘羅布麻,再製作成紗,搓成線,紡成布,這些本來很繁瑣的工藝,在女魃的法力下,完成的很快。
她本來就是乾旱的鬼,植物在她手中便失去了水分,很容易就製成了紗。在她的法力下,那些短紗自動互相纏繞,一根根麻線,便是整齊的堆在了腳邊。
阿肯更是賣力的收割這些植物,忙的不亦樂乎。女魃看著他,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很久遠的時光,已經遺忘的時光,似乎也有這麼一個……嗯,親人……好像是……弟弟吧,是叫弟弟麼?
「夠了,很多了。你難道想把這裡的羅布麻都拔光麼?」女魃的心語很柔軟,帶著一份嗔怪。
阿肯這才停下手來,擦了擦汗。打開腰間的皮囊灌了一大口水,就習慣性的遞給女魃。女魃似乎也想接過來,這一瞬間,二人似乎呆住了,女魃怎麼會需要水呢?水是她的敵人!
女魃的眼神中似乎有了複雜的表情,有怒意,有責怪,更似有一種滿足。
紡織原本需要紡車的,但對於女魃來說,這都不是問題,她就像一個和藹的姐姐,跪坐在地上,兩手交織穿梭,那柔軟的麻線在她手中好像十分的聽話,自己就互相糾纏,交織成布了。
采麻紡紗,織布成衣,一領領粗麻布衣做好了。這是一件和女魃身上,帶帽兜的無袖斗篷,同一個式樣的厚實披風,形式簡單粗獷,只在頸下做了一個骨扣別住胸襟,可以防風沙,擋風寒。
這時後,張凡和綠翼也採集了半罐子五色沙,來到阿肯這邊,都很累的躺在地上,這揀沙子的活可真是不好干。綠翼寧願上陣殺敵。
那女魃見二人帶了一個罐子裡,都是五色沙,捧了一捧,在手中看著。
「你們要這個?」女魃無聲的問道。
三人互看一眼,連連點頭。
「這很容易啊。」女魃不知道這五色沙有什麼用,但對於她來說,這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作為一個帶來乾旱的與乾涸的鬼怪,沙土就是她身體與精神的一部分。
女魃站起身來,兩手一抬,那鳴沙山上便起了一道五色的沙龍。
阿肯連忙取出幾十個罐子,那五色沙龍一頭便扎進罐子裡。五色沙都是五色分開的裝進罐子裡,女魃做得很是到位,把五種顏色的沙子都分開來了。
阿肯想了一下,將那隻玄龜殼也取了出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