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第五千總部開始渡河後,孫傳庭默默離開眾人。大筆趣 www.dabiqu.com
十一月的赫圖阿拉寒風凜冽,他在棉甲下裹了層皮襖,徹骨的寒意還是侵入肺腑。
孫傳庭將脖子縮在棉甲中,不顧康應乾等人鄙夷眼神,在四名親兵護衛下策馬向北前行。
「大人這是去哪裡?」
孫傳庭頭也不回,大聲道:
「蘇子橋!」
赫圖阿拉西、北兩面環水,東、南兩個方向則為山崗,平日僅有一座木橋與撫順方向通行,這座橋樑便叫做蘇子橋。
三日之前,夜不收抵達赫圖阿拉偵查,發現河面皆已結冰,足夠通行馬車火炮。
夜不收回去稟告後,眾人一致決定大軍從冰面過河,上次渾河血戰的經歷猶在眼前,沒人願意再讓戰兵過橋。
等到劉招孫率眾人抵達戰場後,發現這座名字優雅木橋,已經被建奴拆掉了一部分,剩下的橋面只能供雙馬並行。西岸開原軍數量超過萬人,若是讓全軍都從蘇子橋過河,至少要一天時間,而且那些重型火炮是不用想過去的。
於是蘇子橋就成了雞肋的存在。
在孫傳庭的堅決要求下,抵達赫圖阿拉後,平遼侯勉強派了一百多名火兵,到附近山上砍伐木材,緊急加寬加固橋面,以防孫大人口中所謂的意外情況發生。
相比渾河,眼前的蘇子河要窄很多,眼下又是枯水期,東西兩岸相距不足兩百步,弓箭火銃皆能覆蓋。
第五千總部前面的旗隊已經上岸,後面的旗隊還沒開始渡河。
「奈何乎!驕兵悍將,吾固知大軍往而不返也!」
孫傳庭仰天長嘆。
原本歷史上,孫傳庭於崇禎十六年(1643年)說出這樣的話後,便出關與李自成決戰,隨即戰死,此時距離大明王朝覆滅不到半年時間。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在平遼侯即將覆滅前夕,孫傳庭竟然說出了同樣的話。
「大人,到了!」
一名親兵上前拉住韁繩,孫傳庭將馬停住,費力從皮襖取下個椰瓢,放在手裡搖了下,還有些酒,他仰著脖子灌了兩口,感覺身子漸漸暖和起來。
蘇子橋前,從各營抽調的一百二十名輔兵在把總的指揮下,大聲喊著號子,把一根粗重的松樹吊起固定在橋面上。
蘇子橋和昨天相比,竟然沒有什麼變化,西岸被拆除的橋墩現在還是空空蕩蕩,上面被抽走的木板也沒補上,橋面露出的大窟窿足夠陷下去一輛馬車。
「把軍令當兒戲否?怎可如此行事?」
孫傳庭正在抱怨,抬頭望見那個負責修橋的蒲把總正從冰面上踉踉蹌蹌朝自己走來。
他不及站穩,便向孫傳庭行禮。
「孫大人,您怎麼來了?東岸都打上了!」
孫傳庭指著缺失的橋墩,大聲質問:
「蒲把總,這是怎麼回事?劉總兵讓爾等修橋,就是這樣修的嗎?!」
蒲剛是第二千總部第三旗隊的旗隊長,歷經渾河血戰,打仗兇猛,鬼點子多,是鄧長雄麾下的得力戰將。不過此人有個缺點,就是愛喝酒,喝酒之後還喜歡打架。
這次從開原出發前兩天,蒲剛和其他幾個旗隊長一起喝酒,醉酒後因為爭論渾河血戰軍功,和第一旗隊的程亮大打出手,好在被其他人及時拉開。鄧長雄知道後,撤去他旗隊長的職務,昨天聽平遼侯說需要一個軍官督促修橋,就打發這蒲剛來了。
「孫大人明鑑,附近山上樹木被砍光了,砍不了被韃子一把火燒了,咱們兄弟忙活半天,才找到這幾棵松樹。」
孫傳庭心中一驚,如此看來,這黃台吉是早有準備,以有心算無心。
如此堅壁清野,不給開原軍留下一草一木,便是想要讓大軍從冰面過河,東岸到底有什麼陷阱。
孫傳庭想到這裡,轉身對蒲剛道:
「建奴竟然如此算計,這一仗怕是不好打了,蒲把總,沒有樹,你們就不修橋了?去,傳我命令,把那些還沒過河的牛馬車都拆了,用木板趕緊把橋面補好!」
蒲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