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沒有回應,太上皇正在庫頁島和羅剎鬼糾纏不清,實在沒有精力過問南方的事情。
倒是淮安、徐州等地的求援,一封接著一封發往武昌,這倒不是當地齊軍守將膽怯,以淮安為例,原本駐守該地的一千五百戰兵,被抽調五百人平定白蓮教叛亂,今年夏天淮河暴漲,戰兵還肩負著救災的任務,無論如何,一千多人無法守住這座大城。
徐州的情況就更加糟糕了,那裡是對陣南明的最前線,齊明雙方幾次歲幣交割,都是在徐州城內進行。
左良玉因此將徐州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拔之而後快,明軍在對岸集結八萬人馬,而鎮守徐州的齊軍,經過幾番抽調後,不過區區三千人。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秦建勛現在所處的武昌大營,長江西岸齊軍總兵兵力不過五千人,對面聚集起了十萬明軍,雖然其中有相當部分是流民和土匪,不過他們氣勢如虹,也不知道是誰給左良玉的勇氣。
「催!催!催!只知道催!武昌現在更加兇險!本官向誰催去?來人!請洪訓導官進來!」
親兵領命而去。
片刻之後,帳外傳來沙啞的乾笑聲。
「哈哈哈,秦將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第四兵團總訓導官洪佑銓,一身儒雅裝扮,扇著個大蒲扇,徑直來到秦建勛身前。
洪佑銓抬頭望見案几上堆積的塘報,隨手抽出一份,見封皮上寫有徐州字樣,便將塘報塞回去,又換一封拿出去,這封是從均州發來的。
「啊呀,是國舅爺發來的,老秦,你不看一看?」
「不看!」
秦建勛怒氣沖沖,將手中剩下幾封塘報重重扔在案几上,總訓導官使了個眼色,示意賬內幾位參謀親兵先出去。
等眾人退出大帳,秦建勛怒氣未消:「無非是問武昌碼頭情形,問那些雲貴楠木何時能運抵均州。」
洪佑銓從地上撿起金大久的塘報,小眼睛眯縫成一條線,笑吟吟道:
「老秦,莫要置氣,成國公到湖廣,本就是來督造天心城營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建勛拍案而起,一口川音,罵罵咧咧道:「個龜兒子的朝鮮棒子,仙人板板的,格老子都快斷糧了,還急著修城,修城!修個錘子!打仗要緊還是修城要緊!」
洪訓導官連忙上前兩步,湊到秦建勛身前,示意他低聲。
「老秦啊,莫亂說話!嫌自己命長不是!打仗要緊,天心城也要緊!」
他邊說,邊伸手在秦建勛後背上拍了拍,低聲勸道:
「老秦啊,這金大久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他做過朝天官,往返北京漢城,是個八面玲瓏的人,咱們私底下說一句,太上皇讓他在湖廣督造天心城,你以為只是建城啊,」
秦建勛臉上怒氣漸漸消散,一臉疑惑望向他的搭檔,洪佑銓左右看了一眼,貼著秦建勛耳邊低聲道:
「保不齊,是上頭的意思。」
「上頭的意思?」
「對,就是來監視咱們的。」
「監視?」秦建勛神色愈發茫然,「不是有監軍和你們訓導官嗎?還有商會那些人······」
總訓導官打斷道:「太上皇,最信任的還是太后的人,什麼林宇吳霄,裴大虎之流,」
秦建勛若有所思,還是覺得遊學懵懂。
「咱第四兵團就不說了,是太上皇的嫡系,可是駐守河南的第九兵團,主將金應河,底下都是外番戰兵,你說太上皇真的放心他們?放心的話,怎麼不派往朝鮮打仗?」
第四兵團主將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這次增援朝鮮,十大兵團都有要求出兵,就只有駐守河南的第九兵團,好像一支兵馬都沒派去。
「估摸著,這回太上皇從朝鮮回來,又要發動一場大清洗了,可別讓金大久抓著小辮子。」
話說到這個份上,即便是秦建勛這樣的武夫,也能聽明白背後是什麼意思。
洪佑銓欣慰一笑,臉上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色,趁熱打鐵道:
「不就是回國舅一封塘報嗎?別嫌麻煩,回!咱們實話實說,就說兵凶戰危,左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