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種痘法,能大大提高治癒的機會。
不過種痘法同樣比較兇險,只有一半的機會不會轉為真正的天花。而且種痘法雖然在成人身上的效果要好於小兒,但是天花卻往往最容易過到小兒身上。因此民間對於種痘法依舊是,肯定和質疑參半。」
鄧玉函非常好奇的聽著堂上這些太醫們講解的痘瘡知識,這些中國醫生對於天花的了解和治療方式,讓他覺得歐洲的醫學家們簡直就是一群茹毛飲血的野人。
太醫院的醫生們都認為,種痘法是對付天花最好的預防治療方式,但是卻沒人贊成對皇帝及皇后、兩位皇妃進行種痘術。
朱由檢試探的說道:「天花出現這麼多年以來,只有種痘術取得了不少成果,朕覺得用種痘法預防天花顯然是一條可行的道路。
不過一直以來,各位使用的都是人痘,為什麼不試試牛痘呢?朕聽說,上牧監養殖黃牛的農戶們,從來沒有得過天花的病例,也許牛痘比人痘更為溫和,適合於種痘法也說不定。」
聽到了崇禎說的這個消息,幾名太醫頓時就開始討論了起了,朱由檢可聽不懂那些中醫理論,他隨即叫來了太醫院的院使蔣庭芳。
「蔣院使,現在太醫院管理惠民藥局的是誰?」朱由檢輕輕問道。
蔣庭芳恭敬的回答道:「是左院判胡德公,和宮內派出的女醫官林香兒。」
「那麼救濟院發現天花之後,惠民藥局都做了什麼事?」
「回陛下,胡院判第一時間就帶人封鎖了救濟院,禁止人員隨意出入,並通知了小臣。而林女官則一直呆在救濟院安撫孩童,沒有出來。」
朱由檢點了點頭說道:「胡院判的處置還是不錯的。王承恩,你讓巡警局抽調一些已經出過痘的警員,去協助胡院判。
還有,孩童生病期間內出入過救濟院的人員,都要進行隔離監視,就定在15天,如果有發病的要立即上報。
對救濟院所在的胡同進行封鎖,確認疫情結束之後再撤除。在隔離期間,被隔離戶每日所需要的米菜,派專人送去,錢可以從內庫撥出先。」
王承恩答應了聲,立刻走去院子裡傳話去了。朱由檢這才對著身前的蔣庭芳繼續說道:「現在看來,光靠惠民醫局被動的等待患者上門,是無法及時了解京城的疫病情況的。
朕以為應當建立一個統籌全局的衛生防疫部門,這個部門裡不需要什麼醫術精湛的大夫,只要有一定的醫療知識,並能分辨出常見的傳染病就可以了。
衛生防疫部門的任務很簡單,及時發現疫病,做好隔離役區,向太醫院匯報,以便太醫院能夠及時進行救治工作。
此外製定都城的公共場所衛生管理條例,讓巡警局強制各坊區百姓實施,還有就是推行種痘術,對天花進行預防。
蔣院使你覺得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蔣庭芳唯唯諾諾,那裡敢對崇禎提出的方案進行修改。看著這位太醫院院使難以擔當重任的表現,朱由檢只得把新成立的這個北京醫療衛生防疫署,交給了胡德公。
隨著崇禎這邊商議完隔離及組建防疫部門等事項,王肯堂等人也終於討論出了一個結果,他們認為可以試驗一下牛痘的接種效果。
朱由檢建議在刑部大牢內選幾名罪犯出來進行試驗,但是鄧玉函卻上前請求道:「陛下,請把這個光榮的科學試驗交給我,如果牛痘真的能夠改善種痘術,這無疑是醫學上一個偉大的發現。
我絕不能讓第一個接種牛痘的榮譽落在一名罪犯身上,而且作為一名醫生,我可以及時準確的描述出接種之後的各種反應,清陛下准許我這麼做。」
「鄧神父,朕知道你對任何醫學的創新都很著迷,但是種植牛痘還是第一次,誰也不確定它是否毫無風險,所以朕覺得你還是先等一等為好。」朱由檢可不願意一名科學家去冒這樣的風險,他竭力的勸說著。
吳有性忽然也上前請求道:「陛下,這是我大明第一次用牛痘進行預防天花的試驗。臣覺得,應該由一名大明人來做這個試驗,臣願意接受牛痘的接種。」
朱由檢看著下方兩個爭著要做接種對象的傻瓜,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不過他心裡倒是覺得,如果大明有一半這樣的傻瓜存在,那麼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什麼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