瞰玉泉諸山。」
這是一座以牡丹和芙蓉為最,綠蝴蝶和紅鯉魚稱奇的名園。有時人評價說,「清華園前後重潮,一望漾渺,在都下為名園第一。若以水論,江淮以北亦當第一也。」
這所名園歷經兩代武清侯,花費數十萬金方才有此規模。原本朱由檢還不想撕破臉,但是武清侯的做法真正的噁心到他了,居然想用封建禮法來打擊崇禎的聲望,這顯然是朱由檢所不能忍耐的。
而且借著這個由頭散布出來的謠言,很明顯就是一個針對朱由檢的陰謀了。
什麼是天譴?是像兄長朱由校一樣落水不治,還是想要在他身邊的幾個親近之人的身上做文章。
對於這種試圖裝神弄鬼來嚇唬自己的愚蠢行徑,朱由檢沒有感到畏懼,而是徹底的被激怒了,他可是在新中國教育下成長起來的,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這麼可能會被這種拙劣的政治鬥爭手段所嚇倒。
當王承恩返回時,朱由檢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一些,他隨口說道:「派個人去朕的外家,見見朕的舅舅新樂伯,最近京城是非多,讓他謹守門戶,約束府中子弟,少同其他人往來。
府內子弟若是有才能的,就安排進燕京大學讀書去吧,過完年之後,讓他帶著家人去鳳陽替朕守上一年祖陵去。」
新樂伯劉效祖是已故崇禎生母的弟弟,劉效祖以下還有兩弟劉文耀、劉文炤。崇禎登基之時,只是循例冊封了劉效祖,並沒有冊封其他兩個舅舅。
這種行為,讓朝中人都以為,崇禎對於其母族的感情並不深厚。不過王承恩卻明白,事實上並非如此。
崇禎登基後,就召見過三位舅舅及外祖母徐氏,和幾位舅舅暢談了之後。
崇禎便對身邊的王承恩嘆息道:「朕這幾個舅舅都是老實人,能夠安穩的過日子就已經是福氣了,不必給予太多的富貴,免得給他們帶去災禍。」
是以崇禎只追贈了亡故的外祖父徐應元為贏國公,封徐氏為贏國太夫人,並冊封了大舅劉效祖為新樂伯,其餘兩位舅舅均沒有按照別人的建議同時進行冊封。
見到崇禎如此安排,王承恩頓時意識到,皇帝大約是要下決心整頓京城裡的各家勛貴了,所以先把自己的外家給遣走了,免得其被牽連了什麼案子裡去。
他口中頓時連連應是,心中想著應該如何給新樂伯點明厲害關係,免得這位新樂伯懵懵懂懂的上了別人的惡當。
朱由檢談到新樂伯的事情時,心裡某些地方感覺軟弱了下來。安排好新樂伯的事之後,他到像放下了一個包袱一樣,稍稍輕鬆的說道。
「清華園兩面是水,正適合用來建設海軍學校,收了清華園之後,便讓俞咨皋和他手下的幾名水師將領去看看,應當怎麼把園子改成海軍學校。」
王承恩聽了頓時吃驚的說道:「陛下,清華園可是都城第一的名園,如果就這麼把它改建成海軍學校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園子裡的牡丹和芙蓉,聽說都是罕見的名種啊。」
朱由檢頭也不抬的說道:「對朕而言,大明海軍就是最為珍貴的寶物,都城第一的名園正可以匹配朕的海軍。還有順便告訴俞咨皋,他將會是第一任海軍學校的校長。」
對於皇帝的堅持,王承恩也只能嘆息著閉上了自己的嘴。朱由檢繼續的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口中說道:「把盧九德叫過來,朕有事想要問他…」
在彼得納茨居住的小院門前,許心素靜靜的想了一會,才跨進看門口。
因為許心素的告誡,閉門不出的彼得納茨正無聊的同幾位下屬打牌。看到許心素的到來之後,他迅速丟下了手中紙牌,抓起了面前的錢幣站了起來。
「我有朋友過來了,你們自己玩吧,記得不要來打攪我們談話。」
看著彼得納茨向著院子裡飛快的跑去,桌邊剩下的三人只能互相做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看他跑出去那迫切的樣子,就好像是去見情人一樣。」一位年約 30 多,長著一口爛牙的荷蘭人,頗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
「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日本不就是有這種奇特的風俗嗎?我聽說古希臘人曾經也很流行這種同性間的友誼。」坐在爛牙邊上,年紀較輕,穿著也稍稍華麗一些的瘦削男子,看著牌俏皮的說道。
坐在
正文 第一卷 慘澹經營_第 270 章 京都名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