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朱由檢沉默了一陣,許心素這次裝了3萬5千斤銅塊回來,而其他5艘日本船也帶了5萬斤銅塊作為壓艙物。他思考一陣後,終於說道:「朕會調撥2萬5千斤銅塊給軍器監,不過軍器監要首先製作一批水壺,給新軍和京營使用。水壺不僅僅要能裝水,野外還具有燒開水的功能。
剩下的銅料,再用來鑄炮。不過朕先說明,這只是試製,因此再火炮未定型之前,不允許批量生產。另外,試驗下用鐵模鑄炮的方式。」
孫元化下意識的就想反對,把這些銅料用來製作水壺的話,剩下的銅料可鑄不了幾尊火炮。
不過他很快就閉住了嘴,因為他很快就想到,2萬5千斤銅料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了,想要皇帝再增加一些恐怕也有限度。倒不如回去想想辦法在水壺上節約些材料下來,然後期待下次從日本運銅料回來時,再要上一批。
解決了孫元化這個麻煩之後,崇禎趕緊把話題重新轉回了,後勤供應和參謀部的行軍安排問題上了。
這場會議比往日延長了一倍的時間,在崇禎的不斷挑刺下,總參謀部、後勤部不得不收回了修改後的野外行軍計劃,表示要拿回去重新進行擬定。
散會之後,走出武英殿的袁崇煥不由對著孫承宗抱怨道:「老師,陛下對於軍隊的細節也要求的太過了些吧。
如果按照陛下的要求,新軍加上京營不到2萬人,但是耗費幾乎是過去的3倍。
對待這些軍士如此厚待,連一點苦都不願意讓他們吃,到時候他們真的能夠上戰場打仗嗎?」
孫承宗捏著鬍子也有些狐疑了起來,但是茅元儀馬上就為皇帝的做法辯解道:「往日京營軍士5日一操,已經是叫苦不迭。但是現在新軍、京營日日操練,雖然有些抱怨之聲,但是卻無人敢於抗令,可見還是有些效果的。」
袁崇煥頓時不以為然的回道:「除了我太祖、成祖兩位皇帝,神武天縱,麾下兵馬之間的戰力無差之外。
近世以來,大明軍隊都是操練時頗為可觀,但是一上戰場就成了銀樣鑞槍頭,完全不堪使用。我還是覺得,陛下這等練兵之法,終究還是紙上談兵。」
茅元儀為之氣結,不由不滿的說道:「那麼依自如看,這兵究竟應該怎麼練呢?」
袁崇煥絲毫沒在意茅元儀的不滿,他看著孫承宗說道:「依我看,這戰場殺敵一靠勇力,二靠膽氣。
正所謂將為一軍之膽,練兵首要就是選將,今日我大明矯健而有力之將多在九邊,此輩武人有世代相傳之將略,又有孔武有力之家丁以為爪牙。
若是朝廷以高官厚祿籠絡這些武人之心,再厚賞以金銀,則此輩武人必然會為陛下在戰場上效死力。
其次這戰陣殺敵,必須要有膽氣,陛下所招募的農夫,怎麼能比的上,市井之中豪勇有力的遊俠。
這些農夫平日在街上看到這些市井遊俠尚且兩股戰戰,讓他們去面對更為兇殘的遼東建奴,我始終是有些不放心啊。」
袁崇煥的這番話,倒是讓茅元儀也為之無語了。雖說當年戚繼光說,招募士兵以老實的農夫為上兵,但是自從戚繼光之後,誰還練出過第二隻戚家軍了。
渾河一戰,戚金率領的戚家軍被建奴殲滅之後,就無人再照著練兵紀要練出過一隻強軍了。
茅元儀編制練兵條例時,曾經大量的借鑑過練兵紀要,京營和新軍的氣象雖然一日一個變化,但是只要這隻軍隊沒有上過戰場,他就不敢說,這樣練兵是能夠抵擋得住建奴的。
孫承宗思索了許久之後,便對著兩人說道:「再看看吧,下個月末,陛下不是說要進行一次實戰演習嗎?演習若是不盡人意,老夫再向陛下懇請糾正吧。」
聽著孫承宗似乎也有些遲疑起來,袁崇煥心裡倒是舒暢了許多,雖然他得到了京畿都督府參謀長一職,獲得了對京營部隊的指揮權力。
但是很快他就發覺,雖然看起來參謀長同以前他擔任過的兵備道差不多,但是兩者的性質卻是千差萬別。
參謀長是武官文職,兵備道是文官,也就是說他這個參謀長是受軍法約束的,而兵備道卻並不用遵守軍法。
兵備道掌監督軍事,也可以參與直接的軍事行動,但是他也可以不參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