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事,畢竟是冒著殺頭的危險,我覺得上京的兄弟拿三份,守家的兄弟拿一份應該是比較公平的…」
鍾斌、李魁奇雖然因為上京時爭奪代表名額同鄭芝龍疏遠了些,但是這個時候也紛紛點頭贊同鄭芝龍的說法。
解決了利潤最豐厚的生絲貿易分配的問題,其他商品的出口配額分配,爭論就不像這天這麼激烈了。
接下來幾天天,朱由檢一直居於宮內不再外出。除了有時詢問下嘉樂殿內的會議之外,便一直關注著田爾耕重新審訊聞香教逆黨的案子。
隨著順義民變的平息,門陳新等人的被押回,朱由檢再次登上了朝會。
站在朝堂之上的門陳新,默默的回想著剛剛回京時,田爾耕見到他時對他說的話。
「…門陳新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是幡然醒悟,棄惡從善,還是和朝廷頑抗到底死不悔改…」
朝堂上的文武官員們都屏息靜氣的看著門陳新,雖然門陳新已經坐實了聞香教逆黨的罪名,但是只要他不要胡亂攀扯朝中官員,那麼這次聞香教之亂造成的風波也就只能到此止步了。
不少官員已經做好了準備,當風波平息之後,就要求崇禎撤回在京城各處的錦衣衛,恢復京城往日的寧靜。
文震孟雖然黯然去職南歸,但是官員中不少人還是抱著同情他的態度的。
雖然這些官員不敢懷疑,崇禎是否故意借聞香教叛亂之事斥退文震孟,以排除朝中反對政治變革的臣子。但是崇禎這種毫不留情的處置方式,卻讓這些官員們感覺這位陛下對待臣子過於刻薄了。
「臣有罪,臣不應該被右僉都御史馮師孔所惑,以致落入聞香教的陷阱…」
站在隊列中的馮師孔如遭雷擊,之前他在都察院被錦衣衛逮捕,但是很快就被釋放,心存僥倖的他,以為這場風波應當就這麼結束了。
但是他根本就沒料到,門陳新會咬上自己。馮師孔推開了想要抓捕他的大漢將軍,衝出朝臣的序班向崇禎跪拜著,為自己辯解道:「臣從沒有蓄意交接門陳新,也絕無和聞香教勾結…」
對於馮師孔為自己的辯解,門陳新只是神色木然的說道:「某年某月某日,馮師孔在其家書房贈送給微臣白金2000兩;又某年某月某日,在西林酒家聚會,馮師孔邀請微臣,禮部主事方遠哲,四川道御史武信成,席間馮師孔詆毀先帝…」
禮部主事方遠哲、四川道御史武信成,這兩人同樣是落入聞香教的逆黨之一。
門陳新剛一說完,這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來指證,馮師孔當日的確是說了這些話。
已經完全被這些似是而非的證言打蒙了的馮師孔,只能無力的為自己的辯解道:「臣當日不過是酒後失言…」
原本朝中其他官員們還想著,這是不是錦衣衛構陷朝廷官員的陰謀,但是馮師孔居然承認了,這不由讓在場的官員們有些無所適從了。
隨著門陳新等人的一一指證,都察院內的官員起碼牽連進入了2、30名。
劉宗周旁觀了半天,發覺朝臣們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生怕被捲入這場逆案之中。
他終於忍不住,出列向崇禎說道:「陛下,就算朝中真有聞香教的逆黨,也絕無可能有這麼多從賊的悖謬之徒。想這些官員都是十年寒窗苦讀,方能金榜題名。
其官職令名都是陛下所賜,豈有從賊的理由。其中必有什麼隱情,門陳新、方遠哲、、武信成等人都是從賊之逆黨,他們的話怎麼能全信呢?臣希望陛下能夠明鑑,不要做出令親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來。」
朱由檢托著下巴,語氣平淡的說道:「蕺山先生是正人君子,因此這是以正人之心渡小人之腹。這馮師孔一出手就是2000兩白銀,難不成也是朕賞賜的?」
劉宗周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韓爌、張瑞圖連續出列勸諫道:「陛下,聞香教在京畿之亂剛剛平息,朝中實在不應當再出現動盪,而令天下不安啊。臣等以為,陛下不妨將此案交給三法司,從快處置更為妥當。」
「朝中有這麼多聞香教逆黨,諸卿以為朕的心安的下來嗎?朕的心安不下去,難道天下就能安寧了?」朱由檢不慌不忙的說著。
今天在朝會上的崇禎,似乎毫無火氣,但是朝會上的官員們卻感受到了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