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房坐坐。」
朱由檢和雲朵交接了懷中的崔玉芝後,便快步的走了出去,無視身後崔玉芝會有什麼反應了。到了隔壁的房,他連續喝了好幾盞茶水,才總算不那麼口乾舌燥了。
之所以不去動崔玉芝,而壓抑自己的欲望,並不是朱由檢有什麼道德上的潔癖,而是他不敢放縱自己的欲望。身處在這樣一個時代,身處於這樣一個位子,他的欲望就是別人眼中最好的弱點。
不管是這宮內還是宮外,總是有著眾多的聰明人,也許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形勢一無所知,但卻並不妨礙他們對於人性的了解。
逐步的放大一個人的欲望,削弱他的意志力,從而製造出一個可以利用的弱點,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技能。
在皇帝這個位置上待的越久,朱由檢就發覺自己就越像是一個聖人。因為他如果不能像個聖人一樣控制自己的欲望,就會在無止境的欲望中迷失自己。
身為大明皇帝,基本上他想要什麼樣的個人享受,身邊的人總是會為他達成的。在沒有限制的權力下,不能控制住自己欲望的人,總是會被欲望支配,忍不住做一些惡事。
是以歷史上的明君,並不是那些最為聰明的皇帝,而是善於控制自身欲望的皇帝。同樣,那些出名的昏君,不是因為他們太愚笨,而是過於放縱自己的欲望了。
當朱由檢將一壺茶喝的沒有什麼滋味的時候,崔玉芝終於打扮一新的走入了房。
不管是朱由檢還是崔玉芝,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及剛剛的事情。朱由檢坐下和崔玉芝閒聊了一陣,突然便對她說道:「你若是覺得待在宮內發悶,不如便去西苑新辦的中學讀去吧。」
崔玉芝楞了一下,才歪著腦袋不確定的問道:「讀?妾身。宮裡的規矩不是不能隨意出宮的嗎?那座中學裡沒有外男嗎?」
朱由檢對著她眨了眨眼說道:「宮裡的規矩不是朕說了算嗎?中學裡有沒有外男不重要,重要的是朕相信你。這樣吧,那座中學也對宮內的一些宮女開放,朕讓呂琦給你重新弄個身份,你之後和雲朵一起去上學,就不會這麼煩躁了…」
崔玉芝雖然臉上還有些發熱,但是心裡卻開始期待起出宮讀的事情來了。雖然西苑也在皇城之內,但是比起後宮來,卻也少了許多高牆,這讓她感覺自己的天地突然變大了一些。
穿著一身簡單家居素服的葉小鸞,抱著一副碩大的單筒望遠鏡,呆呆的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空,不由有些氣惱的說道:「下雨天真是討厭死了,連星星也看不到了。」
沈宜修和葉紹袁看著如此小兒女作態的女兒,反而相視一笑,感覺大為欣慰。自從把小鸞接回家中之後,他們就發覺這個女兒的性子隨了她過世的養母,小小年紀就整天寫些傷春悲秋的詞句,這讓兩人都很是擔憂。
葉紹袁接受了皇帝的詔令,將家人帶來北京,也未嘗不有讓這個女兒換一換環境,沖淡她思念養母的感情,免得傷了自己的身子。
現在看來,北京的環境的確適宜小鸞,特別是京城流行的新學,讓小鸞完全投入了進去。在皇帝的關照下,她逐漸對天文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性子也開始慢慢恢復了正常。
三女小鸞的變化固然是讓葉紹袁夫婦感到欣喜,不過當他們將目光轉到廳內俯身作畫的次女葉小紈身上時,心裡又不由有些憂慮了起來。
亭亭玉立的葉小紈已經快要18歲了,雖然她的容貌不及妹妹小鸞出色,但也是溫婉可人的一位大家閨秀。而且小紈在文學音律上的才能,就是葉紹袁自己也是自嘆不如的。
然而這麼一位乖巧可人的女兒卻遲遲不能出嫁,這讓葉紹袁夫婦都有些心事重重了起來。
沈宜修不由將丈夫拉到一邊,很是不滿的對著葉紹袁小聲說道:「小紈轉眼就要18歲了,再耽擱下去,豈不是真要留在家中當老姑娘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葉紹袁喃喃不能言語,好久才漲紅了臉說道:「小紈和小鸞的婚事,前輩和族內幾位長輩那裡多有交代,不是我不想將她們許配出去啊。」
沈宜修想了許久,才咬牙切齒的說道:「可是陛下現在也沒有挑選秀女入宮的動靜,小鸞那裡還能等一等,但是小紈怎麼還能等下去。那些老混蛋想要巴結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