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中。更是在去年三大貝勒征明之際,留守瀋陽的阿敏不僅在面見群臣時南向而坐,而且還強令朝臣對他行跪拜之禮,這顯然是逾越了君臣的分際,是有不軌之心。
漢官馬國柱對阿敏的彈劾,很快便得到了其他漢官和親黃台吉的女真貴族的支持。而且因為軍務在外奔波的莽古爾泰的缺席,和正紅旗旗主代善的沉默,使得阿敏在朝堂上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地步。
很快大汗黃台吉便當眾宣布,讓阿敏閉門思過三日,等待朝廷的處罰決定。代善選擇了支持黃台吉的決定。這一幕讓朝堂上的官員們看到之後,便有嗅覺敏銳的女真親貴認為,大貝勒和大汗再度和好,目標顯然是指向了阿敏貝勒。
阿敏被趕出大政殿後,心裡雖然惱火,但也沒想過黃台吉會真的對他下手,因為他受到的處分不過是閉門思過三天而已。
但是就在他返回府內時,黃台吉已經再次下令,讓岳樂負責瀋陽城內的治安工作,並順勢控制住了瀋陽各處城門的保衛工作。
而就在阿敏被趕回家思過的那三天,關於阿敏的罪狀就在朝會上一條一條的拋將了出來。誤以為這是大汗黃台吉和大貝勒代善聯手對付二貝勒阿敏的陰謀,一群急著洗白自己,並向黃台吉和代善表明立場的女真親貴,也同樣參與了對於阿敏的彈劾。
這樣一來,原本只是一項閉門思過的小處分,在阿敏結束了三天的禁閉生活之後,他才發覺事情有些失控,他已經在朝堂上變成了一個心懷不軌,圖謀汗位的十惡不赦的罪犯了。
意識到不妙的阿敏原本想要離開瀋陽城,但是岳樂已經封鎖了瀋陽各處城門,使得阿敏四處碰壁後只能絕望的返回了府內,然後安靜的等待著黃台吉對於他的處置。
黃台吉聽了阿敏這些罪狀後大怒,召八旗諸貝勒一起共議阿敏之罪。最後認定阿敏有心懷異志、當年在朝鮮謀求自立等罪行。諸貝勒廷議阿敏死罪,不過被黃台吉改為了幽禁,並奪去了阿敏和鑲藍旗的大批財產,僅給阿敏留下莊子六所、園二所、奴僕二十,一些私人財產歸阿敏弟弟濟爾哈朗所有。阿敏的六個兒子,除了逃亡的愛爾禮被通緝外,其他五人尚未成年,因此不予追究。
至於阿敏府中的宋獻策,因為善於占卜被代善強行接回了自己的府內,現在尚未聯繫上。另外,在阿敏被圈禁於府內時,有商人范永斗自稱代表後金大汗,要求和四海商行重新商議,關於商行同鑲藍旗簽訂的貿易協議。
而營口也已經被黃台吉派人接收,雖然營口的貿易尚未受到影響,但黃台吉派出的這位代表很是蠻橫,他威脅四海商行在瀋陽的掌柜,如果不能按照他的要求重新洽商貿易協議,那麼營口這處貿易港口也許會被封閉。
聽完了這名錦衣衛密探帶回的消息,朱由檢想了許久,才向他發問道:「那麼他提出了什麼條件?」
「回陛下,他要求:原先和阿敏簽訂的貿易協議,要全部轉到他的名下;他還要求對營口的貿易進行徵稅,稅率是十一。阿敏欠四海貿易商行的款項,他不負擔。但我們還沒有支付給阿敏的貨款,要如數轉交給他。最後,四海貿易商行同阿敏簽訂的大豆貿易協議要作出更改,大豆的交易價格要從四毛五分一石上升到五毛三分一石,大豆的交付數量將會降低到不超過50萬石。」
朱由檢頓時被激怒了,他說了句髒話之後,迅速說道:「他是把大明當案板上的肉,想怎麼割就怎麼割了嗎?」
崇禎的憤怒,頓時讓房內的幾人緊緊的把頭低了下去,似乎有人用手按住了他們的脖子一樣,讓他們一動也不敢動。
朱由檢閉著眼睛調解著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才以較為平靜的語氣繼續問道:「後金國內現在的糧價如何?他們的大豆今年長勢又怎麼樣?」
那名錦衣衛想了許久,才開口回道:「瀋陽的糧價4、5月份最高,是當時錦州糧價的一倍。不過五月下旬,從朝鮮運來了一批糧食,讓瀋陽的糧價下跌了不少,但也比錦州糧價高了3成。
今年河西之地的熟田都開發了出來,加上氣候也算不錯,因此大豆的長勢極好。以小的估計,平均每畝一石半是跑不了的。小人以為,一旦這些大豆成熟,恐怕瀋陽的糧價就能跌到關內糧價的水準。」
朱由檢不由追問了一聲:「四海商行之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