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回去了,那些不肯返回的人,自然會成為後金上下的眼中釘。朕相信,就算是黃台吉也找不到藉口優待這些叛徒的家眷了。如此一來,這些留下的人員,自然就會成為我大明的忠誠之士,而先生也不必擔憂忠義八旗的力量擴張的太快了。」
孫承宗楞了一下,旋即便點了點頭說道:「陛下既然有了全盤考量,臣自然就不必杞人憂天了…」
朱由檢起身後笑了笑說道:「如何處理這場戰爭的首尾,還是待過了正月再說吧。只要前線局勢沒有發生大的變化,先生可放手讓孫、茅兩位副參謀長去行事,也好讓朕看看他們的本事。可惜了,徐先生和袁先生都沒能看到這個場面…」
聽到皇帝提及先後逝世的徐光啟和袁可立,孫承宗心裡也是不由一動。徐光啟和袁可立離世之後,死去的人倒是沒什麼可爭的,但活著的人卻因為兩人去世後應該如何評價,爭了個不亦樂乎。
和另外一條世界線不同,這條世界線上的徐光啟和袁可立的地位都極大的被提升了。前者為新學之領袖,後者則成為了東林黨內最後一位公認的領袖,也是守舊派官員用於抵抗新學的一面旗幟。
因此圍繞著兩者的諡號,朝中大臣們都幾乎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就連錢謙益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敢輕易表態。而崇禎想要『插』嘴也『插』不上,因為每一個諡號典故和理由,對他來說還是過於深奧了。
就目前來看,袁可立諡為文忠,徐光啟諡為文端的呼聲是最高的。文臣諡號的排名是:文正,文成,文忠,文端…這樣的呼聲,也就代表著朝中官員依然是支持舊學的居多。而接下來皇帝的選擇,也就意味著朝廷風向究竟在往那邊刮。
孫承宗心中雖然極想要問一問皇帝的選擇,但最終還是一言未發的送崇禎離開了武英殿。返回了自己值房內的孫承宗,正準備繼續整理關於前線發來的文書時,一名實習參謀敲了敲他的門,為他送來了今日的大明時報。
孫承宗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拿起了大明時報翻了翻,突然就定住了視線,認真的看起了頭版上刊登的文章來了。這是大明時報以皇帝名義刊登的三份悼文,以紀念徐光啟、袁可立、楊鎬三位逝世的大臣。
文章中的其他內容倒也大同小異,唯有開頭的一句話極讓人深思。對於徐光啟,悼文的第一句是:偉大而忠誠的帝國重臣及卓越的人文思想開拓者;而紀念袁可立的悼文則是:傑出而忠誠的帝國重臣;至於楊鎬則是:忠誠的帝國大臣。
孫承宗足足看了三遍,才合上了報紙,他在心中思考著,「雖然皇帝沒有直接在諡號上發言,但是卻以這種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顯而易見的是,那些守舊派官員根本沒辦法用引經據典的方式去反駁皇帝的悼文,但皇帝的態度卻已經足夠讓那些中間派官員知道,朝廷的風究竟吹向何處了。圍繞著諡號發起的爭論終於可以平息下去了,這對於朝廷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在京城百姓歡度正月,並慶賀義州獲取大勝時,在崇禎命令下返回四川,帶著白杆兵挺進康區的馬祥麟、張鳳儀夫『婦』,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多大的阻礙。白利土司頓月多吉被阿爾斯蘭砍下腦袋之後,康區諸土司再無人敢出兵抗拒打著大明旗號入藏的部隊了。
而相比起阿爾斯蘭率領的蒙古兵,打箭爐一帶的康區土司更願意投靠從四川出兵的馬祥麟軍。到了崇禎七年正月,坐鎮於打箭爐的馬祥麟部,已經收服了整個康區西南部。由西康入藏區,也就是川藏之間的茶馬古道,即便是以嫻熟於山地作戰的白杆兵,對於這條道路的艱難也是頗有畏懼之心的。
馬祥麟和張鳳儀夫『婦』也意識到,這條線路上最為要緊的,還是打箭爐。這處狹長的山谷是進入藏區的最後一處人煙稠密之地,也是現在漢藏交界處自然形成的貿易重鎮。誰占據了此處,誰也就等於掌握了西康地區。這裡是西藏之門戶,同樣也是四川之門戶。
當然,要徹底的掌握此處,就需要在大渡河上建起一座橋樑來,令瀘定和康定兩地連成一體。於是兩人一邊繼續和當地土司進行交流,一邊則向商隊募捐,打算在大渡河上修建一座可以通行人馬的鐵索橋。
而在另一邊,從青海入藏的阿爾斯蘭所部,一邊停駐在昌都,一邊則徵召原白利土司以下的各土司前來重新受封及劃分轄地,重新建
第452章 東北局勢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