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揮權力。
雖然多爾袞主持攻城戰事之後,倒是弄的聲勢浩大的,但卻始終沒有什麼進展,不過攻城清軍的士氣倒是恢復了不少,弄的黃台吉也不好藉此申斥他,只是順便拿回了攻城部隊的指揮權力。
10月23日,清軍的火炮終於抵達了營口,70餘門大小火炮擺在了正對著營口北門的位置。其中炮身長約三米,炮體重量超過兩噸的紅衣大炮就有28尊之多。
這些被賜名為大將軍炮的紅衣大炮,已經在炮身重心附近鑄造了圓柱型的炮耳,在尾部鑄造了用於垂吊的尾珠,其有效射程也從最初的500米左右,提升到了8、9百米,而最大射程依然不到2公里。
由於清人工匠主要還是採用整體泥范鑄法,因此管壁很厚,且炮膛內部凹凸不平,雖然這些紅衣大炮看起來個頭碩大,但是當它們對著營口城開炮時,明軍的軍官們就很快發現了這些大炮的威力同它們的個體似乎並不相稱。
真要論起來,這也是明軍守城第一次遭遇清軍火炮集群的攻擊,對於明軍的軍官來說,也是一次極有益處的交戰。在訓練場上研究火炮的威力,從而設想如何進行防炮作戰,永遠比不上戰在敵人的火炮面前,被敵軍火炮正面攻擊一次。
當然,此時比起清軍對於火炮射擊原理和威力更為了解的明軍軍官們,自然不會留在城牆上直面清軍火炮的射擊。為了減輕清軍發射的實心彈摧毀城牆磚石時的碎片飛濺傷害,明軍還在城牆上用麻袋裝填沙土,豎立起了一個個小型的庇護所,以容留一定人員在城牆上進行監視清軍的動向。
事實證明,明軍設立的這種沙包陣地的確很有效,就算是鐵炮直接打在這種雙層的沙包牆上,也很少對掩體內的明軍士兵造成什麼傷害的。炮彈的衝力在泥土的緩衝下,基本就停止了作用。
李岩觀察清軍的火炮射擊了半日,大致算是了解了清軍火炮的威力,還有清軍火炮部隊的訓練程度。他是這樣向孫傳庭匯報的,「…清軍的各類火炮,除了紅夷大炮之外,其他火炮性能大致同我軍被淘汰的佛郎機炮性能相似。
佛郎機炮用來對付沒有裝備火炮的落後軍隊還行,但是如果在野外遇到我軍的野戰炮,則將會毫無還手之力,因此這類火炮基本不足為懼。
至於清軍的紅夷大炮,其發射的炮彈大約為十斤左右的鐵彈或是更輕的石彈。發射制式的鐵彈威力較大,射程也較遠。但是發射石彈時,威力和射程都有所下降。
根據我同參謀部其他成員的分別觀察,我們認為清軍的紅夷大炮形制和歐洲商船裝備的16磅-18磅艦炮類似,但是有效射程卻不到這些艦炮的一半。如果按照我們的野戰炮來比較,這些紅夷大炮的射程大體同我軍12斤*炮的射程相當,威力則同我軍12斤加農炮相當。
至於清軍炮手的射擊素養,基本可以用水準參差不齊來形容。當然從對方的炮兵陣地的布置來看,還算是頗有條理,但並沒有進行過細緻的計算,火炮的左右前後間隔距離並無一定之規…」
一邊的黃得功聽完,頓時頗為失望的說道:「這麼說來,我們之前從海軍船上費了好大力氣弄下來的2門18斤炮,這是白費力氣了?其實光用我們陸軍的火炮就足以和這些紅夷大炮對射了?」
李岩還沒有回答,孫傳庭已經截斷說道:「怎麼能算是白費力氣,如果能夠少死傷幾名近衛軍將士,再怎麼浪費力氣也是值得的。那麼現在,李參謀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展開反擊比較好?」
李岩的注意力立刻轉了回來,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清軍射擊了一個上午,北門城樓附近的城牆已經出現了裂縫。下官以為,當這處城牆被轟擊出一個豁口時,一定是清軍大舉進攻的時候,這正是我軍火炮進行反擊的好時候。不過有一點倒是很奇怪,下官一時難以確定…」
孫傳庭頓時問道:「奇怪什麼?」
李岩馬上說道:「按道理說,之前我軍守城時已經動用過了大量的火炮射擊。雖然清軍的火炮不能越過城牆射擊,但也沒理由不警惕我軍的火炮在他們進攻城牆豁口時發動反擊,因此下官總覺得有些心裡不踏實。」
孫傳庭低頭思索了片刻,便下了決定道:「海上通道始終在我手中,營口城東西兩側不利清軍大部進攻,清軍就算有什麼陰謀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