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高溪整個人像是癱了那樣整個身子靠在牆上不敢動彈,疾風再度襲過,這幾間教室的破木門吱吱嘎嘎作響,好像有一扇就根本沒鎖上,我日他娘的,要多滲人多滲人。
這些日子我也悟出一句話,做得鬼中鬼,方為人上人,丫的哥拼了,眼看到了初二三班的教室了,老子頭皮一硬闖門而入,我朝,這沒鎖的門就是初二三班的,我抬眼一看空曠的教室空蕩蕩黑乎乎的,陣陣疾風風從未關嚴窗子裡吹入,颳得課桌上的書本胡亂翻滾,看著教室里滿滿的課桌,這個班滿員應該有七八十口子學生吧,再看,桌子雖然多,卻空了不是,還真是退學了不少,哎,造孽啊!
我站在快到講桌的位置回頭一看,高溪正想溜跑呢,他娘的老子都快嚇得尿褲子了都沒跑,**的倒想跑了。
&校長,回來,你想幹嘛去」
高溪應聲站住,打慌說「我去趟廁所很快回來,很快回來」我緊跑兩步把高溪拽了回來。
&麼了,校長,尿褲了」
&有,沒有,只是……」高溪不再說什麼,說得再多全是錯啊。
我拽著高溪一步步的往教室裡面走,發現越往裡地面越是濕漉漉的,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高溪。
高溪顫顫抖抖的說『是那東西留下的吧,』我都能聽出了高溪的哭腔,再往裡走地上就全濕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水,再聽那窗外的風越來越疾了,陣陣涼意襲滿全身,這種感覺怎麼這麼熟悉!這時我越發的感覺到身子後面像是有東西惡狠狠死死的盯著我!
我大叫一聲『不好,高校長,快跑」
我轉過身抬腿剛要跑卻發現一張殘缺不全的臉離我只有兩尺的距離,他那黑色的袍子被襲入的勁風狂躁的掀起,卻看不見腿和任何軀幹,和那女教師描述的一模一樣,耳朵鼻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剩下的肉渣透著血漬,嘴巴張得很大卻不說話,腫眼泡里看不見眼珠卻透著血紅的光亮,我的眼一動不敢動像是被他施了魔咒一般,我只是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的臉怎麼了」
&本不該來這裡」他那張青面,獠牙,血目的應該算是半張鬼臉吧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句話卻像是從我頭頂上炸開,它恨不得讓我的五臟六腑都明了。
我看不見高溪卻聽見高溪一聲慘叫說『就是他』然後昏了過去。
&我馬上走,馬上走,打擾了,對不起」
我剛想抱頭鼠竄,卻被他的黑色長袍攔下,一股寒意襲來,我兩條腿像是冰凍一樣,怎麼也動不動,可嚇死我了,這是不讓走,想玩死我啊!『大哥,我已經道歉了,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師父讓我來的』如果他能聽清楚,我真想和他解釋解釋!
嚇得我只想跪地求饒了,卻看他的長袍不停的再高溪身上撩動,然後他把他那半張鬼臉轉向教室外的方向。
這是什麼意思,老子早已嚇得神志不清了,我下下腰朝高溪臉上就是兩嘴巴子,我也不知道下手多重,反正眼鏡是給打掉了,說不定他和高溪有什麼過節,讓我替他出口氣,我是這麼想得。
我打完高溪後,抬頭看他,他卻不停的搖頭,他這一搖不要緊半臉流下的血水都快串成簾了!腦袋裡冷不丁的還能蹦出幾條魚來,落到我腳下還活蹦亂跳的。
我不敢看下去輕輕閉上眼睛抱著一死方休的念頭,老子反正動不動,跑也跑不了,叫人這會也他媽沒人應,哥們,你看這辦吧,你要是想造孽,你丫的動手吧!
我努力的想合死眼睛,卻閉不死,再看他,他像是微微起了變化,他也許是感到嚇著我了,他像是羞愧的埋下頭不讓我看見,沒有任何要傷害我的意思,哥你這是唱得那出啊,不會是想讓我和高溪當你的學生聽你講課吧!
我發現我的判斷是錯得,他再次撩動身上的長袍不停的從高溪身上抽來抽去,然後把那半張臉轉向教室外,我這才恍然大悟,這是讓我把高溪拖出去,我們一塊走啊!
&我知道了」
我的腿像是被解鎖了,瞬間能動彈了,卻有些發麻發木,我管不了這麼多了,他飄動幾下讓開了我和高溪的去路,自己退到一邊埋下頭用長袍掩上自己的臉。
我拖著死狗般的高溪往外拉,我大罵自己你說這不是帶了個累贅嗎,要不是早跑遠了,我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