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變了臉色,「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就當這兒是你的家。在家裡還需要你還東西?」
喬鈺沒回話。
她堅信這世上沒有陌生人無緣無故的好,況且兩者還是千年來華夏最說不清道不明的婆媳關係。
定是周澤安那隱疾很嚴重!
喬鈺有些走神。
有多嚴重?不會上輩子沒戀過愛結過婚,這輩子嫁個男人還得繼續守活寡吧?
周澤安這麼中看不中用嘛?
哎,喬鈺嘆息了口氣,暫時選擇認命了。畢竟人家救了自己一命。
「行,你看著安排。」
反正她走時會將東西留下。
周母提著那袋糧食,歡天喜地連殼一起炒熟,再磨成深褐色的粉末,裝好了給喬鈺送去。
一斤稻穀炒熟磨成粉,大概只有七兩的樣子。
周母磨了幾遍,還過了篩,即便帶殼磨的,也粉質細膩,除了顏色看著深一些,其實不比細糧差多少,很適合孩子食用。
喬鈺心裡記著,道過謝後,將之放在空間的黑箱子裡。
等周母走後,在得知周家人沒對大偉小勇做任何黑手腳後,將兩孩子留在屋內,去後山看看,能不能薅到點什麼東西。
周家蓋的是青磚大瓦房,條件很好,尤其是他們母子三人住的屋,是周澤安的房間,採光很好,空氣清新。
她睡的反正是原主記憶中最好的房間。
如此待遇一想到周澤安不行,她又萎了。
>﹏<
後山光禿禿的,已經被社員們能薅的薅光了。
她不怕死地往深山裡去。
複製空間放活物的後果=當場嘎了可愛的小動物。
一想到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愛的大野豬、溫順的大野狼,哦老天,還有調皮的小蛇蛇,都能成為她的囊中物,她就忍不住
「咕嚕咕嚕。」
腹部傳來的空城計暫停她一切幻想。
別說是大野豬大野狼小蛇蛇了,她就是一根兔子毛都沒撞見啊!
不過深山的野菜沒人薅,社員們怕有那手也沒那命摘,於是她每走不遠,便蹲下開始薅野菜。如果不是持續乾旱,深山的野菜還能長得更密集些。
薅的野菜,全數裝進背簍里。
往深山走了一個小時,實在沒看到可愛小動物,只得失望而歸。
背簍用乾草壓著,進周家院子後,她將背簍往廚房一放,撩開上面的乾草。
周母不知去了哪裡,周大嫂在生火做飯,看到那簍子裡滿滿一筐微蔫的野菜,她不可置信道:「你,你跑去深山了?」
喬鈺咧嘴笑,「深山不少野菜沒人薅,我去的正是時候。」
周大嫂想了想,沒再發言。畢竟這麼多菜,自己也能吃上幾口。
喬鈺:「大嫂,這些得麻煩你一半做成野菜糰子,我和孩子們好上火車吃,一半今天給大家添個菜。」
「欸,好。」她應了下,又小聲道:「以後還是別去深山了,危險。你要出個什麼事,讓大偉小勇咋辦?」
「好,我聽大嫂的。」話是這麼說,但明天她還得去。
到吃飯時,周母看到桌上的新鮮野菜,臉都黑了幾個度,打勺的時候,給喬鈺多打了半勺。
喬鈺將那半勺撥給大偉和小勇,「娘吃這些夠了,你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實際上?
她想著明天煮熟的雞蛋就能復刻出一顆了,繼續放在黑箱子裡,每天都能蛋生蛋,自己天天偷摸著增些葷腥嗯,挺過意不去的。
吃獨食要不得。
大不了這些喇嗓子的粗糧多分點給孩子們嘛!
周家大伯哥和大嫂有些羞愧,這荒年糧食緊張,他們沒想過將糧食撥給孩子們。如果他們吃少了,地里就干不下活兒,即便他們一個是隊裡會計,一個是老師,農忙時也要下地幹活的。
已經有大人將飯撥給孩子們,在地里幹活時氣兒沒提上來,差點掛了的例子在,他們說什麼都不敢照做。
與新弟媳一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