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慈女孝,而小玉僅孤身一人,不管人道妖道,美妖都過得艱難,你何苦跟她過不去?」
&嚶嚶……」
玉面狐馬上用啜泣來配合,不知何時她已經恢復了人形,沒再吊在樹上了,而是蜷縮在還冒著煙的樹杆下。明顯這廝之前根本沒被打服,那些慘樣都是裝出來的,不然她何顧還有法力恢復人樣。
她這一泣,明顯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此刻她梨花帶雨,淚水沖洗過後的臉龐加上她的遭遇,顯得分為惹人憐。五官清秀可人,下巴尖尖,隨著哭泣一低一抬;微顫的粉嫩唇瓣之上掛著半顆從眼裡滾下的淚珠兒,欲落不落……
畫面無不讓人觀之心酸。
唉!楊小八認輸。一是替鐵扇公主認輸,二是為自己認輸,她剛試著想把這項撩人技能學到手,最後發現不行。
玉面狐的套路太深,她和鐵扇公主難以企及。
鐵扇公主死死捏著扇柄,整個身子都在發抖,「老牛,難道有龐大種族是我的錯?難道法術高強可獨立於世也是我的錯?難道你朝三暮四喜新厭舊無錯?難道她使手段攀附權貴全然無錯?」
楊小八忍不住了:「是呀,明明是他兩人的錯,怎地弄得像公主在欺凌弱小似的!委屈的當是公主才對。噫?牛大王馬公子你倆幹嘛瞪我?我哪有說錯啊,現在你們看,情形咋顛倒過來了?」
鐵扇公主終於聽到一句順耳的,差點忍不住潸淚,奈何她一慣冷靜自強,終是沒掉。又道:「老牛,你也記得當初我二人從微末小卒,一路相互扶持走到的今天。玉面狐可以學我,何苦死死巴在你這有主的男人身上?」
玉面狐哇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天地都為之變色,間隙用柔弱無力的聲音斷斷續續說道:
&般皆是命,半點不由妖啊!若是可以,若是可以……奴實不想……實不願戀上剛猛威武的大王。奴……奴還是死了乾淨,也不用在世上受這心煎磨骨之苦。」
&兒!不能,你不能!」
玉面狐還沒待有任何動作,只是幾句話而已,牛魔王就擔心得扯肝揪肺。
馬晏舒的下巴掉到了地上,楊小八暗暗發誓:這招一定要學到!定要>
鐵扇公主知道,這就是孽,化不開的冤孽。縱然人人都知騷狐使的是手段,但只要老牛願意陷進去,便誰也拉不住。她也如此,族裡個個都勸她棄掉老牛,可她就是做不到。
旁人只看到老牛招風引蝶,卻看不到老牛護妻愛子的真男兒本色;旁人只看到騷狐賣騷作乖,可在老牛的眼裡,只見騷狐的濃濃溫情……這是他喜歡的,也是他需要的。
&火停了!」楊小八喜道。
鐵扇公主疲憊地將芭蕉扇踩在腳下,沒有再說之言片語,架扇而去了。
&人!」牛魔王大喊。
&王。」危險解除,玉面狐馬上朝牛魔王身邊挪,伸出玉手,期望他過來牽一把。
牛魔王沒動,看看她又看看夫人遠去的方向,猶豫再三終是站起,說道:「小玉,你好好養著,我過幾天來看你。」
&王……」眼看牛魔王已升空,玉面狐馬上改口道:「奴聽大王的話,大王放心,奴一定好好養傷,大王得了空記得來瞧瞧,若是不能……」
&心,哄好夫人就來。」牛魔王特地在空中停了一瞬就為說這句話。
馬晏舒再次背起楊小八,「我們也回去。」
&急呀,等等等等。」楊小八在他背上左搖右晃。
&還想做何?」
&得抽那騷狐狸兩巴掌解氣!啊……你幹嘛,放我下去抽她,放我下去抽她。」這火真不是普通的火,普通火燒完總得慢慢熄,可鐵扇公主一收扇子,火星全沒了。但是黑煙卻冒出很多來,楊小八給熏得睜不開眼,怒力地尋找著玉面狐的影子。
她鬧騰這幾下,馬晏舒飛得更遠了,轉眼就看到了她的破廟。
楊小八氣道:「你這是幹什麼,若不是那玉面狐,哪有今天的事。別是你也著了她的道吧,那騷狐一定練了媚功>
馬晏舒閉著眼,儘量少呼吸,一呼吸就動氣,一動氣就費香火。
進了廟他才把楊小八往地上重重一扔,喝道:「今夜之事到底誰是罪魁禍首,你裝什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