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有用,先關進地牢裡,有用時再提出來。」
&小雜種,倒便宜了他。」
說著一人將石板移開,一人抓著少年的腰帶將他扔下來,自己順著木梯爬下來,又提起少年的後領子,要將他扔進鐵欄內。
忽然鐵欄一側暗處傳來聲響,來人警覺,朝那處道:>
才吐出一個字,一枚細細的銀針,在石板縫隙間灑下來的光線中一閃即逝,穿過他的額心。
悄無聲息。
停留在上面的侍衛聽見重物落地聲,掀開石板向里道:「怎麼了?」
無人應答。侍衛彼此看了兩眼,決心下去看看。
&非那小子還醒著?」
侍衛之一手攀著木梯,面朝地牢內,以防偷襲,他身子才沒入石板之下,忽然悶哼一聲,墜了下去。
在上面的人連忙要抓住他的手,誰知一接近地牢口,就軟倒在地上。餘下人警鈴大作,不敢再靠近,隔著三丈遠查看,才發現他脖頸上扎著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在光下偶爾閃動。
這些侍衛都是韓家弟子中的精英,自然曉得只有內力極深之人,才能憑藉一枚柔軟的銀針殺敵,登時不敢再妄動。為長的侍衛對身後人道:「你快去回稟掌門……」
話音才落,就見出口處輕輕躍上來一個人,俯身將倒在地上的弟子脖頸上的銀針收了回來。
侍衛紛紛退後,與他保持五尺的距離,將他圍在屋中。
趙昔手腕纏著從地牢牆壁上取下來的戒鞭,此刻輕輕一抖,鞭身為內力所激,竟然繃成了一條直線。
侍衛認出他是昨日同趙昔一起來的大夫,道:「你怎麼會在這,你何時進的地牢!」
趙昔上前兩步,笑道:「你過來些,我便告訴你。」說著長鞭作劍勢一挺,接住了來人的掌招。
一時間餘下數人跟著圍攻了過去,卻見趙昔的劍法古怪異常,無論攻守進退,用得都是同一招,卻靈動迅捷之極,每一出手必中敵人要害。
眨眼間局勢已定。
趙昔鞭梢指著暈倒在地上的弟子的喉管,到底沒有下殺手,於是轉身將韓音從地牢中帶出。韓音這時漸漸甦醒過來,見到他,神情緊張道:「先生?」
趙昔望著他的神態,一時間心頭有些異樣,但又恐是自己太多疑,扶著韓音出門外道:「你母親呢?」
韓音道:「他們把她帶走了。」他環顧地上躺著的人,「這些人……都是你打傷的?」
趙昔道:「我吃了藥,暫時恢復了內力。現今之計,唯有硬闖出去了。」
韓音拉住他道:「咱們從這邊走。」
趙昔隨他繞至屋後,翻牆出去,是一個僻靜的小花園。趙昔道:「這些人在花園後頭開了暗門,找到就能出去。」他沿著牆根仔細察看地面,果然摸到一塊凸起的青磚,往下一按,長著青苔的地面有一塊緩緩凹陷下去,出現了一條地道。
韓音道:「就是這了,這裡和韓府的後門相連。」他對趙昔道:「咱們走吧。」
趙昔卻停住腳道:「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韓音愣道:「你留下做什麼?」
趙昔道:「我能來救你,多虧了一位姑娘告訴了我來地牢的密道。我想到時候那些人碰上頭一對口供,八成是要對出那姑娘的,我先回去一趟,確認她安然無恙,再來找你。」
韓音見他態度堅決,一咬牙,抓過他的手,將一枚珠簪塞在他手裡:「這是我娘留下的東西,先生,你替我收著,我替你去看那女人的安危,咱們城東口會合。」
趙昔道:「我的藥效還沒過,尚可對付他們,你就不同了,萬一再出什麼事,豈不是要我費力再救一次?」
他見韓音還是不肯走,便收起那枚珠簪,笑道:「那這枚簪子我先收下,我保證,一定將它完璧歸趙。你到城東去,等我來。」
韓音拗不過他,只得縮回手,看著他道:「這可是你說的。」
趙昔笑道:「你什麼時候見我食言了?」說罷將他推進地道中,重新合上入口。從花園一側出去,照來時的方向找了過去。
小院中,韓佑看著堂兄的屍體,伸手在他眉心一拂,摘下那枚銀針。
侍衛弟子在他身後稟報完
18.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