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疑惑的問道,「二位這是……」
莫守諄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我與宋公子同是清水人,趕的巧了就一起來了。顧老闆是從京城而來?」
顧子洲搖頭,「中途去辦了點事,並不是從京城而來。還沒恭喜宋家藥行的黑玉膏被內侍選中成了皇家之物,宋家這次定是賺得盆缽滿金,真是可喜可賀。」
顧子洲面上盈著淺淺的笑,讓人看不出他說這話究竟什麼用意。
宋顏點頭,淡淡一笑,「承蒙皇家看得上,宋家怎敢討皇家便宜,有皇商這項榮譽已經足夠了,上貢給皇家的黑玉膏不過是賺了工人的工錢夠本而已。」
顧子洲笑,轉而與莫守諄道,「聽說莫老闆是四處尋礦產,不知道顧某可有能幫的上忙的地方?」
莫守諄心下一凜,面上卻分毫未露,反而哈哈大笑,「顧老闆的朋友遍布大江南北,能得顧老闆幫忙莫某可是撿了天大的便宜,不過是殺雞焉用宰牛刀,顧老闆這話我記下了,哪日有需要顧老闆幫忙的地方,還請不要推辭啊!」
顧子洲一怔,眉頭一蹙,眨眼即逝,「哈哈……自然。」
三人說話,滴水不漏,顧子洲笑,莫守諄笑,宋顏也笑。
等二人走遠,顧子洲才緊蹙了眉頭,揣摩莫守諄的用意,紅月在一旁出聲道,「少爺,這兩人的心眼太活泛了,您要小心才是。」
「心眼活泛也勝過與虎謀皮,朝不保夕!莫守諄不是要找長石嗎?」顧子洲一手托肘,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略顯削尖的下巴處來回摩挲。
紅月點頭,目露困惑。
顧子洲輕笑,收了手,對紅月道,「去,通知人把長石的下落透露給莫守諄,不管他開多少價,一口咬死了要一成股!」
「少爺,您這是……」紅月越發不解,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怎麼能這樣便宜莫守諄!
顧子洲側眸看她,好看的容顏重新恢復妖冶,滿目笑意,「別小看這一成利,說不定能給我們意外的驚喜!」
即使看了這麼多年,紅月依舊被自家少爺的俊美容顏晃的恍惚了一瞬,清醒後立時垂眸,穩定心神,應聲道,「是。」
顧子洲抬手吹了聲口哨,不遠處一聲馬兒嘶鳴,叫囂著朝顧子洲衝來,毛色紅似火,馬身無馬鞍束縛,一雙眸子冷傲不馴,揚起的馬蹄就要踩上顧子洲,紅月臉色大變,厲聲大喝,「赤焰!」
馬兒驀然轉了個方向,馬蹄重重踏在顧子洲身側的地上,驚起塵土飛揚。它傲然仰頭嘶鳴,鼻頭噴出火氣,吐在顧子洲臉上。
紅月氣的臉色鐵青,「你再這麼桀驁,小心爺把你剁了餵狗!」
「剁了餵狗多可惜,先找匹汗血寶馬與它配種,生了後代再殺不遲!」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飛揚的塵土中走來一身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發以冠玉束之,眉目清朗,一身尊貴之氣。
顧子洲一見來人,快走幾步就要行禮,被青年男子一把托住,「子洲,你跟我還這般生疏?可是該罰酒三杯!」
「四……」
「四什麼四,叫我林珏!」青年男子拍了拍顧子洲的肩膀,「走,我在飄香閣為你準備了一桌酒席接風,可是誆了某人珍藏了五十年的女兒紅,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顧子洲笑,「那他不得被曹叔罵個狗血噴頭?」
青年男子哈哈大笑,很是爽朗,「不管不管,挨罵的是他,享受的可是我們!」話落,翻身上馬。
顧子洲也笑著翻身上馬。
兩人率先馳馬而去,十幾匹馬跟在身後揚起一片塵土飛揚,紅月微蹙了蹙眉,伸手牽過自己的馬,簡單吩咐了來接人的管事幾句,騎著馬追了上去。
碼頭一時間煙囂不斷,不少人駐足看著十幾騎飛馳而去。
……
彼時,十一娘、薛燁與元娘等人已被蘇長亭送去了莫守諄事先置辦好的宅子,一眾丫鬟婆子等在大門口,見馬車停下,立刻有小廝跑過來放了台階梯,丫鬟上前掀了車簾,笑著請二人下馬車,「大小姐,十一小姐。」
眾人跟著喚,「大小姐,十一小姐。」
十一娘微微蹙眉,扶著元娘進了待客處。
有一個眉眼精明的婆子來請示,「大小姐,十一小姐,下人們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