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探望三嬸娘的,後來聽聞三叔去了祖母那裡,母親就折返追了過去許是怕三叔氣頭上衝撞了祖母」
「後來母親的臉色就不大好了,秦嬤嬤說這幾日母親操勞,應是累著了,回去就早早歇下,也沒叫請太醫。」
李太微蹙眉,二伯娘白氏向來是舉止嫻雅的,倒是少有這般失態的時候。不過昨日家中正亂著,這也說得過去。
「眼下我母親臥床安胎,府中都靠二伯娘操持,務必叫她仔細身子才是。」
李太微寬慰了李璞幾句,便聽得侍女來報,說大公子攜新婦回府了,眼下正在雲水居里,昭和差人叫李太微去給大堂嫂見禮。
李璞聞言,一雙桃花眼瞬間被點亮了,抬腳欲過去。
李太微忙攔下他,道
「陸世子參選金吾衛的事兒,你且莫與兄長提及。」
李璞今日才受了氣,哪裡肯應,梗著脖子道
「小爺今日奇恥大辱,怎能不報?」
李太微道
「那陸世子可是諢名在外的,我就是怕你惹急了他!回頭將你今日的醜事宣揚出去……屆時祖母跟前領罰不說,你這李家二公子的臉面,日後還如何在盛京城混的下去?」
「反正山高水長的,他總還有犯在咱們手裡的時候,再說兄長眼下雖在兵部當差,可他上頭還有兵部尚書,聽聞與陸候可有過命的交情。你才得罪了陸世子,兄長就立馬朝他下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怕因此無端牽連了兄長。依我看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
李璞聽著,倒也覺著幾分道理,忍了幾番,才恨恨的跺著腳走了出去。
李太微失笑,轉身叫大福開了箱籠,取了合適的禮品捎帶往雲水居去。
才出了垂花門,便見李璞低垂著腦袋立在竹林後頭,躬身一副挨訓的慘樣。他對面立著一人,叫竹影遮住了大半身形,看不出模樣,但依稀瞧著像個男子。
李太微有些好奇,這府里除了她爹爹李盛,李璞倒是少有這般畏縮的時候。提了裙角走過去,繞過一片紫竹,才轉臉便瞧清了這人的模樣。
「黎文修!」
李太微瞳孔驟縮,聲線似從糲石上打磨過的利劍,帶著森森殺氣。
一時,對面二人都僵著臉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