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信兒傳回來」
白氏蹙眉,總覺得今日這事兒來的太順暢了些,可一時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但想著這事兒需早早了結,眼下白敬東又親自去了,一顆心就落了一半兒
「既是這般,你這就將東西送到薛氏屋裡頭去,避著些人……」
秦嬤嬤點頭,轉身從裡屋取出一隻黑漆描銀邊的錦盒,朝著薛氏躬身行了一禮,便出了院子。
北廂房內,薛氏徹夜未眠。
碧雲用涼水浸濕了帕子,小心翼翼的為薛氏敷面。一夜下來,紅腫的半邊臉稍稍消退了一些,卻仍是泛著青紫。
薛氏羞惱的一抬手,將銅鏡打翻在地,放出刺耳的聲響。
碧雲攥著帕子,心驚膽顫的望著薛氏。
不等薛氏發作,秦嬤嬤敲了門進來,手中端著一隻錦盒。秦嬤嬤朝碧雲使了眼色,碧雲轉身看了一眼薛氏,這才行了禮守在門口。
薛氏面色一白,忙垂下掩眸,規規矩矩的上前給秦嬤嬤屈膝,顫巍巍的喚了一聲嬤嬤。
秦嬤嬤掩過眸中鄙夷,盯著薛氏福下去的身子,冷聲道
「老奴一個賤婢,怎擔得起薛表姑娘的禮?」
薛氏臉色又添了幾分惶然,咬著唇不敢作聲。
秦嬤嬤斂了戾氣,嘆了一聲道
「咱們夫人與你同在一條船上,沒曾想薛表姑娘竟乾的出如此背信棄義的事兒來,全然不將咱們夫人的臉面放在眼裡!」
「昨日這事兒叫哥兒們撞見,夫人也無力遮掩,命老奴來送一份頭面與姑娘,權當是圓了與姑娘一場緣分老夫人素來心氣兒高,眼裡容不得沙子,還望姑娘收拾體面些,能不能留在府中,就要看姑娘的造化了」
言罷,秦嬤嬤將錦盒擱在妝檯上打開,露出一隻做工精巧的珍珠頭面,雖不算華麗卻很是雅致。
薛氏一眼便知,這頭面是老夫人喜歡的式樣。白氏這是在提醒她,今日務必哄的老夫人點頭才行,否則誰也幫不了她。
薛氏跪了下去,流著淚磕頭道
「求嬤嬤轉告夫人,全是賤妾一時糊塗,這才闖下大禍,求夫人網開一面」
秦嬤嬤冷哼道
「夫人念舊情,只要今日老夫人點頭應下,這事兒就有轉圜的餘地。薛表姑娘可得想清楚了,老夫人跟前什麼話當說不當說」
薛氏忙道
「賤妾明白,賤妾絕不敢妄言!」
秦嬤嬤這才點了點頭,吩咐道
「如此老奴還要去回稟夫人一聲,薛表姑娘這裡還是早些收拾好吧,再有小半個時辰,老夫人那裡也該起身了」
薛氏起身,叫碧雲親自送了秦嬤嬤走。自己返身回到妝檯前,取出頭面仔細打量一番。
白氏果然心機深沉,連老夫人的喜好都算的分毫不差
待碧雲返身進來,薛氏吩咐她為自己梳妝,將香粉厚敷了一層,遮住青紫的臉頰。又換了一身月白色長裙,將白氏送來的珍珠頭面帶上,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薛氏對鏡照了照,這才穩了心神,孤身去了李老夫人的華安堂,在內堂提了裙角,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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