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老酒鬼了,相比於之前他在亂魔林中展現出來的神通,現在根本就是不足掛齒!
安落塵頓時從失魂落魄中醒了過來,聽那神秘人的口氣似乎還不肯罷手!
他渾身打了個激靈之後,突然掉頭就跑,惶惶如喪家之犬,哪還有一絲一毫高手的風彩——性命攸關之下,面子有算得
了什麼。
只要有他在,安家就不會倒,幾十年之後必然還能重新崛起,而他要是死在這的話,那安家就真得完蛋了!
轟!
就在這時,天空中再現一隻青色的大手,對著安落塵按了過去。
安落塵雖然也是玄魂境的高手,可在這隻大手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瞬間即被巨手追上,對著他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
嘭,巨掌落下,大地轟震,一片泥沙飛揚,安落塵已經失去了影子。
當灰塵散去時,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而安落塵卻是連片衣角都看不到!
沒有人懷疑安落塵的生死,在那可怕的力量之下,任何所謂的高手都只有被碾壓成灰的命!
全場一片寂靜,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
剛才安家是何等霸氣,一個安落塵就壓下了左、右兩宗的宗主,一個安道鳴便將左宗三大長老殺得殺、傷得傷,而一艘空艦更是震懾得左宗絕大部份人改弦易幟!
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一切顯得那麼蒼白、脆弱!
柳谷山眼珠急轉,突然手一展,將大蒲扇祭了出來,雙腳跳上去之後便要騰空離去,連張原享這個徒弟都是顧不上了!
這是自然,多帶一個人雖然不是什麼負擔,可總會降低一些他的速度!現在是逃命的時候,能快一些就能多一分生機。
「師父——」張厚享慘叫一聲,嚇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面如土色,沒有了柳谷山的遮風擋雨,他會被拆得一點不剩!
「想跑!」於博淵冷哼一聲,手中玉環一擲,猶如一道閃電般划過,以奇快無比地速度追上了柳谷山。
嘭!
柳谷山被硬生生從半空中打落下來,頭一扭,口中狂噴出一道鮮血。他向郭彤萱等人掃了一眼,啞著嗓子道:「各位,我們現在都是坐在一條船上,唇寒齒亡,還不與本座攜手共抗!」
郭彤萱等人頓時露出蠢蠢欲動之色,他們都是背叛者,若是於博淵想要秋後算帳,不聯起手來根本無法對抗一名玄魂境的強者!
可之前那位大能的手段還歷歷在目,他們反抗又如何,完全是螳臂當車!
「哼,老夫只追究柳谷山師徒的惡行,其他人現在都可以滾了,老夫不想看到你們!」於博淵發出低沉的聲音,讓眾人如釋重負的時候,也徹底宣判了柳谷山師徒的死刑。
「不!不!」柳谷山厲聲大叫,「不要相信他!他一定不會放你們的!」
沒有人理會,那些叛出左宗的人都是默默地轉過身,向著山下走去。
說起來,他們都是十分怨恨柳谷山——若不是柳谷山破壞了護山大陣,他們又豈需要當叛徒?天元左宗有那麼強大的高人坐鎮,鬼才願意離開啊!
……
柳谷山死了、張原享也死了,但天元左宗也是名存實亡,空有一個偌大的地盤,實際上就只有稀零光郎地幾個人。
於博淵打算去天元右宗,他和諸清原經過此役之後,暫時化解了矛盾,要一起回去晉見他們的師父。這讓任懷宇有些吃驚,本以為他們的師父早就掛了。
他也懶得理會這二人之間莫名其妙的關係,拒絕了一起去天元右宗的邀請,任懷宇選擇了迴轉清水鎮任家。
他還有一筆舊帳要向任季昆討回來!
林林和章默則都去了天元右宗,他們自覺與任懷宇的差距越來越大,必須抓緊每一刻時間去修煉。
任懷宇離山而下,只是三天時間之後他就回到了清水鎮,此時天色蒙蒙亮,正是大清早。
他負手而行,先去了陳家。
——向任季昆復仇乃是重頭戲,得放到最後來。
不消多久,他就來到了陳家的門口,四名身材高大的壯漢已經在那站起了崗,一個個挺胸疊腹,兇相十足,做為陳家的護衛,他們是相當地有優越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