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緊張。
南伯寬慰道:「一會兒我給忠義伯府去個信,讓忠義伯夫人明日陪著夫人進宮。她這樣的場面見慣了,由她陪著,您就不用擔心了。」
&是南伯想得周全。」夏初嵐鬆了口氣。忠義伯夫人在成親的時候幫了她許多忙,好像跟顧行簡的交情還不錯。顧行簡能夠信任的人,自然也值得她信任。
南伯跟在顧行簡身邊多年,對朝堂上的事自然也是耳濡目染。剛才他話里提到眼下炙手可熱的兩位郡王,夏初嵐就順便問了下:「恩平郡王就是前兩日過府,送了登州鮑魚的那位?他好像是養在皇后娘娘膝下的。這兩位郡王的人品如何?」
南伯說道:「當時皇上領了幾個宗室的孩子進宮,想從中挑選繼承人。兩位郡王都很出色,普安郡王年長些,便給張賢妃養,皇后當時還不是皇后,便養著恩平郡王了。今次皇上派了普安郡王去興元府,恩平郡王去揚州辦差事。若說人品,倒沒有明顯的優劣之分。恩平郡王心思活絡,普安郡王為人穩重,應該說各有千秋。」
夏初嵐點了點頭,又詢問了一些事情,南伯都一一回答了。夏初嵐越聽越覺得震驚,原來南伯也是深藏不露,說起政事來頭頭是道,不比三叔差,這哪裡像個普通的管家?
南伯等夏初嵐問完了,才如常地去忙碌了。
夏初嵐一個人在府中呆了半日,無人可等,無事可做,便想去夏柏青家裡坐坐,免得胡思亂想。夏柏青最後還是同意搬到太學附近的那處院子住,但堅持每個月都將俸祿的一半給夏初嵐當做房租。還說夏初嵐不肯要,他們便不住。最後她拗不過三叔,只能答應了。
他們搬進去也需要時日,現在仍居都城郊外。要把租的院子退了,還要忙著收拾東西。這個時辰夏柏青應該還在市舶司,他原本就熟知海上事務,為人正直肯干,故而十分受上司的賞識,也漸漸得到了市舶司上下的認可。
夏靜月的婚期定在明年秋天,過了年就要在家裡繡嫁衣了。
到了臨安之後,柳氏跟夏初嵐之間親厚了許多,沒有原本在夏家時的客套。她將繡好的茉莉手帕用錦盒包好送給夏初嵐:「嵐兒,你看看喜不喜歡。」
那花樣十分精緻,花朵飽滿,栩栩如生,好似有春夏的清新之感。
夏初嵐謝過柳氏:「三嬸的手好巧,我很喜歡。」
柳氏笑著說道:「你喜歡就好。下次還有什麼喜歡的花樣再跟三嬸說。三嬸平日也沒事,再給你做幾條換著用。」
夏初嵐點頭應好,又跟夏靜月閒談起來。吳均在解試中名列前茅,兩家都很高興。夏靜月不停地誇他有才華,夏初嵐打趣道:「靜月,哪有這樣夸自己未婚夫君的?我自然知道准妹夫很厲害。」
夏靜月臉一紅:「三姐姐莫笑我。若論才華,天底下又有哪個人比得過姐夫呢?吳家公子跟姐夫比,就是小巫了。」她又小聲說道,「三姐姐,我能不能求一本姐夫的書?跟我一起練琴的李家姑娘她們都很仰慕姐夫的才學。知道我是你的妹妹,都問我借書呢。」
&一會兒把書名給我,等他回來我問問他。」
夏靜月本來要報書名,聞言愣了一下:「姐夫不在家嗎?他不是還在婚假之中?」
夏初嵐苦笑:「他是宰相,宵衣旰食,哪能真正地休息。這幾日家中也不停地來人,他就沒有一刻閒下來過。」
夏靜月心想,那不是夫妻兩人連相處的時間都很少?她還是小女兒心思,若是成親了,自然願意整日跟夫君膩在一起。
這時有人敲門,柳氏走出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三十上下,態度還算和氣:「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明日貴妃娘娘在宮中舉辦梅花宴,皇后娘娘邀請夏大人的夫人和女兒一同進宮參加。」
柳氏一愣,怔在門邊。那女官疑惑地問道:「夫人怎麼不說話?」
柳氏連忙行禮:「臣婦失禮了。明日一定準時入宮參加宴會。」
女官滿意地點了點頭,坐上華頂馬車走了。
夏初嵐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也請了柳氏和夏靜月,大概是想藉此機會,看看夏靜月到底如何。
柳氏和夏靜月從沒去過這麼高規格的宴會,十分緊張。而且她們連身像樣的衣服和頭面都沒有。現在做肯定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