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鳳花花道,「他的專用游泳池。」
「噢——」
齊曉曉知趣地岔開話題。
客人們來到頂樓餐廳時,外面下起了大雨。山雨夾著山風氣勢凌厲,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鳳花花歉意道:「頂樓餐廳名叫觀景軒,本來請幾位領導邊用餐邊欣賞山景,運氣好能通過望遠鏡看到對面山坡老虎出沒,現在只能聽雨聲了。」
「沒事沒事,聽雨聲也有詩情畫意的感覺,」莊驥東順便賣弄一下文采,吟道,「溪雲到處自相聚,山雨忽來人不知;新晴盡放峰巒出,萬瀑齊飛又一奇!」
眾人均湊趣喝彩,莊驥東微笑著沖白鈺道:「文科生也來一首?」
白鈺才不跟他無聊,乾巴巴笑道:「好詩,好詩!」
午餐因為莊驥東堅持不上白酒,張培和齊曉曉也都表示紀律規定公務員中午不准飲酒,加之鳳花花看出白鈺警惕性較高,稍稍客氣了一下便上了紅酒和果汁。菜餚也中規中矩,沒有上次那樣張揚而過分的保護動物,但也是市場難得一見鮮美菌菇、蟲草、靈芝、松茸等,以及野豬、野雞、野鴿、山澗里的冷水魚等。
吃得莊驥東連聲讚嘆,說自己老家東吳雖然經濟發達、餐飲業繁榮,其實也就是些大路貨,象這等山間珍品花大價錢都買不來。
齊曉曉也說自己的家鄉上高雖說也以山高路險著稱,但由於地質和土壤原因,植被稀疏且品種單一,沒有蘆山這樣天堂級豐富的物種。
談笑風生間有人匆匆上樓在鳳花花耳邊輕語幾句,她臉色微變,道:
「向嘉賓們宣布一個壞消息,當然對宥發集團是好消息——受山雨影響,剛才我們進來的那條通道右側山體有滾石墜落,根據經驗是山體滑坡的先兆,為安全起見請嘉賓們今晚都住這兒,等雨止後再隔十個小時才能恢復通行。」
「啊!」齊曉曉吃驚地叫道。
白鈺暗想鳳花花將這些人邀請過來果然沒按好心,這不詭計就來了,以她數年來長駐於此對山間氣候的了解,恐怕預知中午前後會有一場大雨,那麼以山體滑坡為由留客也就理所當然了。
安全第一嘛。
莊驥東起身站到玻璃窗前看了會兒,問道:「那條通道發生過山體滑坡麼?」
集團行政辦徐主任答道:「兩年前有過一次,範圍不算大也就十米左右,但伴隨的落石面積更廣,沒必要拿生命冒險啊您說是不是?」
四位客人當中莊驥東職務最高,留與不留當然他說了算,惦量片刻問道:
「白鄉長認為呢?」
按白鈺的想法留宿更不安全,但再往深處琢磨,鳳花花玩這一招無非兩個目的:
一是繼續發揚老牛啃嫩草風格,準備對莊驥東下手,這倒是白鈺喜聞樂見的,想像牛皮糖失身後悲憤欲絕的模樣,白鈺幾乎要笑出聲來。
二是集中優勢兵力對付自己。
白鈺也不是太擔心,感覺正常情況下——除非對方派遣職業殺手,應該都應付得來,實在打不過可以跑。
但撕破臉皮的話,白鈺就能名正言順剷除宥發集團,天大的後台也不怕!
說到底白家不是吃乾飯的,只要師出有名,調遣坦克師過來碾平它都不在話下。
睡就睡唄,誰怕誰呀?!
閃念間白鈺拿定主意,微笑道:「莊鄉長身體要緊,工作耽擱會兒沒關係。」
莊驥東也真的很在意安全問題,見白鈺意見一致遂沒說什麼,叫張培分別給簡剛和黨政辦發簡訊說明情況。
鳳花花表情明顯鬆懈下來,連續敬了幾杯酒,笑道:「領導們放心,這幢樓里設施齊全,從娛樂到健身再到影院什麼都有,對玩不感興趣的可以到酒窖品酒,女士有專門的美容室躺一夜項目都做不完。」
「咦,您這兒不是不接待遊客嗎,搞這些東西幹嘛,員工福利?」
齊曉曉真是直來直去的理科女性格,本該私下詢問的事就當著整桌人說出來了。
鳳花花一滯,臉色有點不自然地說:「曉曉,記得我剛才提到游泳池……」
神秘的董事長!
齊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