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奉先神威無敵,赫然鬆開畫戟,一步踏上,兩手分開,撐住了這隻洪荒遺種的兩隻大鉗,而後悶喝一聲,雙手向外一翻,赫然直接抓住了蠍子的兩隻大鉗,陡然間力貫雙臂,向著外面一分,卻只聽得一聲難聽的「嗤啦」之音,這麼一隻猶如房屋大小的洪荒遺種,赫然被他從中間撕裂了開來,黏糊糊的汁液,內臟灑得滿天都是,又被他護身罡氣震開。
生撕遺種,神威無敵!
在這一霎,幾乎天地都出現了片刻的寂靜,沒有一絲聲響。
天地之間,惟有呂奉先立在虛空之中,衣角被罡風吹拂的獵獵飛揚之聲。
就連神秀小和尚,都忍不住罵了句「阿彌陀你大爺個佛」,然後悄然躲到雲層後面去了。
只可惜,饒是呂奉先這一下出手,再顯得勇武難當,遍目四望,卻現被毒蠍阻了一阻,那野和尚與那頭驢子卻已經趁這個機會溜得不見影子了,便是以神識感應,卻也一片寂然,一時間,卻只氣的他只覺心間鬱郁,暗怒狂涌,忍不住仰天咆哮,聲震四野
場間諸修,無論是呂氏家奴,還是師南沙,甚或是陳老鶴那群散修,在呂奉先展露神威的這一刻,都已經忍不住雙腿軟,跪了下來,也是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的現,同為金丹境界,但雙方差距怎麼就拉的這麼大呢,一個如天上的鳳凰,一個如地上的野雞啊
也就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一刻,卻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吶你?」
這聲音分明響在不遠處,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偏偏摸不准他的方位。
呂奉先自然聽得出這是那個野和尚的聲音,眉眼一凝,冷喝道:「你究竟是誰?」
那聲音沉默了一會,卻嘻嘻笑著響了起來:「不告訴你」
呂奉先心間頓時大怒,一道陰寒之意自身周散了出來,寒聲道:「不論你是誰,先搶歸墟,再來害我,此事不可善了,呂某定要將你揪出來,碎屍萬段,以儆」
那聲音忽然又響起,打斷了他的話:「呆會再吹吧你,生撕洪荒遺種很威風嗎?不過你還是轉頭看看你身後有什麼就知道你惹下了多大的麻煩啦啊哈哈哈哈哈哈」
這聲音犯賤至極,讓呂奉先氣的額頭青筋直跳,本來懶得理會他這怪言怪語,卻忽而聽到了不遠處師南沙驚惶大叫了起來的聲音:「師兄小心」呂奉先心底暗驚,陡然間轉過身來,赫然現,高空之中,一條生了雙翅的銀色蜥蜴直向自己撲了過來,滿是獠牙的嘴巴大開張來,赫然噴出了一道淡藍色的火焰,看起來無甚驚奇,卻內蘊可怖神力
「生有翅膀蜥蜴模樣口吐神息是王族」
呂奉先腦海間瞬息閃過了諸多念頭,心間大驚,身形疾退。
但身形還未站穩,眼角里已有銀光一閃,赫然有一道獨角白蟒游到了自己身側,口中一道耀眼的紅荒吐了出來,呂奉先急急轉身,身後一片岩石被這紅芒融化了一片
「哞」
腳下竟也開始晃動,大地似要翻開,地面龜裂,一條粗如房屋的巨大身軀從地面崩出,直將呂奉先揚到了半空之中,而後那身軀不停的從地上翻了上來,竟然不知其有多長,一邊向空中揚起身來,一邊身軀不住的捲動,似要將呂奉先卷在其中,只可惜呂奉先反應極快,伸足在它身軀上一踏,還不待它捲住自己,便已折身飛向了另一側的崖壁上,轉過身來。
直到此時,他才忍不住心驚,崖臂的另一側,那隻剛才被自己挑飛的魔蛤已經堵了過來,猩紅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一身魔氣死死鎖定了自己,那仇恨難言之深
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已經被這群洪荒遺種包圍了!
而且每一隻洪荒遺種,望向自己的眼神里,都透出了一種邪毒恨意!
呂奉先心間震驚,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確實不該生撕了那隻毒蠍的
洪荒遺種合稱洪荒遺脈,在魔淵那詭異的環境裡相依為命,雖然它們自己之間爭相廝殺,時時不絕,但每當有遺脈中的王者乃至近王者出現時,便會緊緊抱成一團,合力對外
自己剛才盛怒之下的一個舉動,已經引了它們的眾怒了!
「哇哈哈孩兒們,弄死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