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見已經撕破了臉,索性不裝了,狠狠道:「他媽的,你是候清的胼頭,要哭喪到別處哭去,別在小爺面前耍狠,不然信不信把你也一塊弄死?」
女子挨了這一巴掌,也呆了一呆,難以置信的看著方行,但在聽到了方行這句話後,眼神卻陡然鋒利了起來,寒聲道:「我猜的果然沒錯,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候清的死肯定不是偶然……定然是……定然是你使陰謀詭計害了他……你說,是不是你殺了他?」
方行冷笑道:「少血口噴人,候清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可怪不到小爺頭上,你若心裡存疑,有本事去道門告我啊,看道門信不信你……」
女子眼神陡然殺氣四溢,恨聲道:「我會親自為他報仇,又何需稟告道門?」
說著,陡然縴手一揮,一道吸力狂涌而來,竟然要將方行扯過去。
「在清溪谷里就敢動手,你好大的狗膽!」
方行冷喝,他知道這就是擒龍控鶴功,立刻渾身靈氣一震,雙手合擊,也施展了擒龍控鶴功,兩道引力在空中相撞,頓時激起了道道勁風,激射四周,方行做完了這個動作之後,便旋身子一矮,拔出了靴筒里的短刀,寒風一揮,便要欺身向女子撲去。
女子本以為揮掌間便能將方行擒到手裡,卻沒想自己這三成力道的擒龍控鶴功竟然無效,心裡也是微微一怔,不過她不暇思索,揮手便打出了另一道法術,一點火光迅疾無比的向著正撲上前來的方行面部打去,這火光看起來只有燭光大小,非常的不起眼。
不過方行心頭,卻驟然察覺到了一股極端的危機感,擒龍控鶴功陡然施展開來。
「轟……」
方行的擒龍控鶴功其實還未修煉到家,不過在身前布下一層無形力場卻是足夠了。
那火光飛到了方行面前,立刻被方行身前的氣勁一阻,在空中停滯了稍許,而方行,則借這個難得的時機,整個人和身向窗外跳了出去,就地一竄,逃出了三四丈,與此同時,那火光也已經打在了他身後的木屋牆板上,頓時一聲巨響,三四丈高的火苗竄了起來。
火焰明亮,耀亮夜空,溫度驚人,方行的心卻冰冷的沉了下去。
「這樣一道小小的火苗威力便如此厲害麼?」
「若是打在了我的身上,那豈不是……」
「臭娘們,老子弄死你……」
方行越想越怒,小臉通紅,滿眼殺氣,沉聲低吼了起來。
「嗖」的一聲,威力最大的九蛇金炎劍直接祭了起來,化作一道金光,疾斬青衣女子。
這女子的出手,威脅到了他的小命,立刻讓他起了拼命的念頭,什麼也顧不上了。
而那個女子,此時也正從火焰熊熊燃燒的木屋裡走了出來,在她身周,罩著一層無形的屏障,熱力驚人的火焰裹在她身上,卻被她身周的無形屏障阻隔在了一尺之外,眼見九蛇金炎劍斬來,她似乎視而不見,法訣一掐,便有一道銀光飛出,在空中抵住了金劍。
那赫然也是一柄飛劍,兩劍在空中相撞,聲音刺耳,火光四射。
女子的修為要高一些,方行的九蛇金炎劍卻勝在品質高了一籌,因此一擊之下,兩柄劍竟然難分上下,宛若夜空中的兩道流光,不時擦出殺氣凜冽的寒光。
女子甚至目光都沒有向飛劍看上一眼,他她目光只是看著方行,臉色悽厲無比,尤為可怖,看起來便像是一個復仇女神一般。
「你還真厲害,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外門弟子都厲害,連候清都比不上你,難怪……他會被你害死……不過,你也去死吧……就當是我給他的祭品了……」
女子一邊走著,一邊呢喃,淚花滾滾滑落,纖細的手指卻掐起了繁複的法訣。
方行在這一刻,也繃緊了身體,這女子的修為雖然只比自己高出了一階,但卻是靈動三重與四重的區別,而且她修行了法術,恐怖無比,自己沾染任何一點,都是死無全屍的下場。
不過,方行一邊駕馭著九蛇金炎劍飛斬那女子,一邊悄悄的摸出了自己的短刀,腦袋裡則不停的盤算著一個又一個的計劃,這女子懂得法術與飛劍明顯比自己高了很多,只能近身與她纏鬥了,她方才挨了自己一巴掌,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