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地。
「顧長安……聽說是懸鏡司的懸鏡使,也是這幾天裡面來頭最大的一位……應該是他了吧……」
曹昀來到醉仙居的門口,正巧就碰到了正在攀談的周明通與沈悼二人。
曹昀見後者身穿懸鏡司的官衣,便上前搭訕道。
「在下曹昀,不知這位大人可知道顧長安顧大人在哪間房?」
「你是什麼人?難不成又是聖上欽點的主事?」
沈悼問著,同時上下打量一番。
卻發現面前這人不過只是氣海五重,在懸鏡司內也謀不到什麼好差事,更何況讓聖上欽點?
「不不不,在下,只是有一些私事前來求見顧大人,不知大人現在是否有空?」
「大人現在正忙著,沒有時間理會外人。這位公子,還是過段時間再來吧。」
沈悼敷衍兩句便不作搭理。
若是那些達官顯貴前來拜訪,興許還要周旋一二,可是面前這個人不說穿著如何,光是身上這份氣質就略帶一分草莽之意,實在瞧不出什麼來頭。
這也怪不得曹昀。
在邊關苦寒之地,如此多年,一同相處的都是一些從鄉野村夫出來的寒門子弟,哪裡會有世家大族的公子跟他一樣不遠千里只為歷練。
久而久之,身上自然也沾染了幾分鄉土氣。
而面對沈悼的敷衍,曹昀也不好再多問,只是來到醉仙居門口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份酒食,慢慢等待。
他就不信,這顧大人不需要出門的?
這一番小動作自然被沈悼看在眼裡,但卻也不想去管。
這些日子裡也不知道來了多少這樣的人想要攀上懸鏡司的關係,但凡是名單之上沒有的,只要官職不夠大,名聲不夠顯,通通被推辭掉。
畢竟這就是現實,你若無權無勢,前來交結於我,我何苦來哉交結你?
懸鏡司不是慈善司,也做不到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那都是文人老爺的活。
而房間內的顧長安還在幹著令他心煩的活,也並不知道在醉仙居的大堂之中,有以為落魄寒酸客正在等待著他。
但是沈悼不感興趣,不代表周明通不感興趣。
總覺得這來者身上總有一部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於是他坐在了曹昀對面。
同時笑著說道:「小二,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