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愚說什麼嗎?」
虞質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虞平輕咳一聲,嘆道「宋公對虞家有所誤會,愚已向孔季恭寫信,請他代為向宋公解釋,只要誤會解除虞家自然轉危為安。」
丁全漫不經心地道「愚帶著主公的誠意而來,虞公若是不信,那便作罷。」
說著,丁全起身欲走。虞平對虞質使了個眼色,虞質忙上前笑道「丁兄何必心急,此事茲大,還需從長計議。」
指了指案几上擺放的酥梨,虞質笑道「這是下邑所產的酥梨,丁兄嘗嘗。」
丁全就勢回席坐好,拿起酥梨咬了一口,笑道「當年愚隨主公在下邑截殺魏軍,還曾品嘗過秦始皇所封的『大夫梨,比起這梨還要好吃幾分。」
虞平接口道「老夫亦聞聽過『大夫梨,可惜朱莊主惜售,無緣一嘗。」
丁全笑問道「虞公以為雍公和宋公相較,誰高誰低?」
虞質道「宋公、雍公皆是一時之雄,難分高下。」
丁全搖搖頭,道「我家主公英武過人,年少時便屢敗秦、魏大軍,坐鎮襄陽後助宋公平滅燕國,接著更是獨力掃平姚秦、滅亡仇池,可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功勳赫赫。」
虞平微笑不語,南方士族對楊安玄了解不深,但虞家經歷過孫恩之亂,親眼看到數十萬變民軍被劉裕消滅,對劉裕的武勇充滿了敬畏。
「若不是我家主公悲天憫人,把主要兵力用在對付姚秦、拓跋魏等胡虜身上,若是將率舉境之兵南下,宋公如何抵擋?劉懷慎不敢入北冀州一步,就足以說明宋公對我家主公的忌憚。」
虞平神色一動,丁全的話不無道理,想起前段時間甚囂塵上的宋公在竟陵被雍公所敗,連女婿徐逵之都死了,自身也中箭受傷,假託染病休養了三個多月。
丁全所說得沒錯,雍公的大半兵力在北雍州和秦州對抗胡人,若是宋公將這些兵馬召集南下,宋公還真抵擋不住。難怪宋公在三吳之地大舉募兵,餘姚就被征走了六七百人。
丁全見虞平意動,趁熱打鐵地道「樹挪死,人挪活,愚聽聞餘姚虞氏原本世居翼州東郡,為避王莽之亂才遷到餘姚城。如今虞氏不容於宋公,何不再尋良地,重振家業。」
虞平捋著鬍鬚問道「雍公有意接納虞家嗎?」
丁全大喜,虞氏是數百年大家族,曾是會稽四姓之首,若餘姚虞氏真願遷往雍公治下,對宋公是個沉重的打擊,將來主公安定江南虞氏會發揮巨大的作用。
「虞公,虞氏若肯遷往江北,我家主公定然欣然接納。」丁全懇聲道「以虞氏郡望,這是江北的名門望族。」
虞平低頭不語,虞質被丁全言語打動,目光殷切地望向父親。如今虞氏在餘姚連縣令都敢欺侮,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接受雍公招納前往江北,確實能擺脫眼下困境。
「虞公放心,田地、宅院、產業我家主公自會安排妥當,像虞兄這樣的大才我家主公肯定要重用,一郡之守是最少的。」丁全許諾道「族中子弟可因材入仕,絕對一視同仁。」
聽到郡守之位,虞質怦然心動,如今虞家最大的官身便是六叔虞達的營陽太守,自己若能一步登上太守之位,那真叫青雲直上。
作為族長,虞平想得更多。餘姚虞氏經過數百年
發展壯大,已從當年從翼州南下的數百人變成了上萬人的家族,而且在江南一帶深深地紮下根來,若按丁全所說舉族北遷,恐怕沒有多少人願意前去。
深植於三吳之地的虞家,已如同參天大樹,若是挪根恐怕會元氣大傷,區區一個太守的許諾不值得為之冒險。
虞平表情淡淡地道「多謝雍公美意,此時需從長計議。丁郎君替雍公前來購買虞家船廠,可是看中了虞家制海船的工藝。」
劉裕從三吳之地借走數十條海船,此事瞞不過有心人,虞平隱約得知這些海船前往了魏國。雍公治下亦有船廠,急著派人前來買船廠,不用問是為了海船。
丁全微微一笑,道「虞公說得既對也不對。」
虞平「哦」了一聲,道「願聞其詳。」
「雍公讓愚前來購買船廠,除了看重虞公名望外,主要是看中了虞家船廠儲存的船料和造
第五百零三章借雞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