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臣,一再起兵作亂,不可估息,朝庭應興兵討伐。」
眾臣異口同聲要討伐王恭,可是司馬道子卻知道朝庭缺兵少將,不是叛軍的對手。
心亂如麻、頭痛欲裂,司馬道子道:「討伐王恭之事交予侍中、征虜將軍司馬元顯。孤有些頭痛,先回府歇息,有事速報孤知。」
會稽王把頭埋進沙子,回王府飲酒消愁去了。
司馬元顯得了委任,在朝堂上慷慨陳詞,將這些天在府中與張法順商議的計謀一一拋將出來,中軍出守竹里、石頭城等要塞,從三吳募兵等等措施信手拈來,引得王珣、謝琰、車胤等人頻頻點頭。
謝琰嘆道:「世子殿下年歲雖輕,但果敢聰銳,有晉明帝神武之風,吾等不如也。此為朝庭幸事,可喜可賀。」
討逆和平叛的大戰徐徐拉開了帷幕。
因為事先收到楊安玄的通報,朝庭事先有過準備,建康周圍的要處都被中軍駐守,朝中官員以及城中百姓也未像上次王恭出兵那樣驚惶失措,司馬道子見兒子有條不紊地將兵馬布署到位,也恢復了些信心。
想到庾楷曾是自己親信,司馬道子決定送去親筆信,派庾楷好友袁清勸說庾楷回心轉意。
在信中,司馬道子回憶了兩人當年的交情,「往年帳中之飲,結帶之言,寧可忘邪」。
見到庾楷後,袁清勸道:「庾兄,王恭一旦掌權,必定以你為反覆小人,恐怕到時榮華富貴得不到,身家性命反倒不保。」
庾楷料定朝庭無法抵擋三家聯軍,怒道:「先帝駕崩之時,王恭赴山陵,相王憂懼無計,愚率軍抵達京師,王恭才不敢輕舉妄動。」
「去年王恭興兵,愚整兵以待,隨時準備支持相王,可是相王迫於王恭之勢,殺王國寶王緒自保,自那以後,誰還敢為相王效力。若他日王恭要相王殺庾某全家一百餘口,庾某可不願伏首就誅。」
袁清無奈,只好回京返報,稱庾楷已經決意反叛,正在積極備戰,讓司馬道子早做預防。
…………
八月十九日,楊安玄收到五兵部的急件,讓他率軍南下做出攻打歷陽之勢,牽制庾楷大軍。
汝南郡不到二千兵馬,帶足輜重南下到達歷陽估計要有大半個月時間,勞師遠征,等趕到歷陽已是疲憊之師,不堪一戰。
楊安玄擰眉思索,出兵是肯定要出的,這場兵變盛宴,若不從中分一杯羹,那自己枉為穿越人。
兵貴神速,此次出征僅帶五百輕騎南下,不帶糧草,加快行軍速度。
至於補給,夏糧已入庫,大軍所食用便從沿途官府索要,事後讓朝庭從稅賦中扣除。
眼下秋高氣爽,輕騎一日至少可突進二百里,應該在五至七天內可以到達歷陽城外。
命令傳至軍營,眾軍磨拳擦掌,原來的安玄軍更是紛紛請戰,蒯恩、陰績等人為誰去誰留爭得不可開交。
楊安玄把安排出征的事丟給了趙田,趙田是最先追隨他的人,處事公正,軍中諸人對他很信服。
萬事俱備,只等西平應家提供的軍械到來。應家答應在八月底之前提供百把砍刀、百杆長槍還有兩萬隻箭只。
軍中配置的是皮甲,鐵甲至少要校尉以上才能配備。楊安玄從秦人手中要到一百具「甲騎具裝」,卻發現多數戰馬具裝之後跑不了數里,更談不上作戰。
囊中無錢,加上秦、燕、代等國對良馬控制很嚴,即使有錢也難以大規模地買進,楊安玄暫時只能徒呼奈何。
不過鐵甲不能放著生鏽,重新組建郡軍後,楊安玄拿出鐵甲分給營中屯長以上的將官。
自古以來朝庭對鎧甲控制極嚴,私藏鎧甲是重罪,西漢名將周亞夫就因為買盔甲欲做陪葬品而喪命牢中。
像李世民那樣打造一隻三千玄甲軍縱橫沙場是楊安玄的夢想,眼下只能是夢想。
八月二十七日,楊佺期率水師五千出現在湓城(),江州刺史王愉正在府中宴客,得知消息後大驚失色,帶著隨從出南城逃往臨川郡。
楊佺期和隨後到來的桓玄不費吹灰之力奪取了江州(九江)。王愉是桓玄的姐夫,得知他落荒而逃,桓玄大笑,派麾下猛將吳甫之前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