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親自詢問,自然是真的了。
「想來貝勒爺是認同我漢家文化的?」
「那是自然,我等所行所言皆是依從漢禮。」
陳世忠哈哈笑道。
「小爺說過,我華夏民族並不講究血統,但是卻非常的重視文化,只要認同我們的文化,便算是華夏民族的一員。」
尼堪聞言一愣,似懂非懂,陳世忠接著說。
「只有貓狗才會分貴賤,講血統,所以我們認為,你們將人分成了三六九等,這樣本身是有問題的,是民族分裂,是禍亂之源。」
這就有些深奧了,尼堪更是聽不大懂,倒是侍立一旁的師爺問道。
「難道人不該分貴賤嗎?」
陳世忠搖搖頭,眼神有些朦朧迷茫,其實他也不太懂,但既然是小爺說的,想來不會有錯。
「自是不該。我認為吧,至少民族之間不該有貴賤之分,你們把滿、蒙、漢區分開來,即便用武力得到了天下,民族間的仇恨也會越來越難以調和,怎麼會一直穩定下去呢?」
這話說的其實有點超出時代了。
但事實也證明。暴亂、起義、反清復明的運動幾乎貫穿了整個清朝史。甚至離譜到乾隆年間,還有朱三太子領導的反清運動,咱先不說有沒有朱三太子這個人,就算有,也至少快一百歲了吧!
尼堪陷入了深思,這句話直白又簡單,怎麼會聽不懂,於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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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怎麼辦呢?」
陳世忠聳聳肩笑著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但是漢家軍一定知道怎麼辦。」
尼堪一臉羨慕之色。
「倒是很想見見,你們這位小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陳世忠一臉得色,昂頭仰天說道。
「小爺啊,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兩邊的人皆都沉默了下來,天色漸黑,晚飯已經送到了案前。
陳世忠深深嘆了口氣,輕聲說著。
「難道讓漢家文化就此湮滅嗎!把人都圈養起來,讓他們變得的跟牲畜一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嗎?」
這句話沒頭沒尾,好像是對尼堪說的,又好像是自言自語。
夜色降臨,樓船燃起了火把,巡邏的士兵慢慢的行走著,似乎有些困意,左右無事,便倚著欄杆聊起了天,不一會後,耷拉著腦袋睡去。
火把上的松油越來越少,漸漸熄滅,化作一個暗紅色的火球。
江風輕撫,火星子四散飄落,如螢火蟲般飛舞。
沙洲上的李成棟終於等到了樓船歇火,但他知道,船上有那種隨時都能打開白光筒,還是要小心一些。
六個人輕輕的把槍桿製成的小舟放到江面上,李成棟趴了上去,其他的五人下水游泳。
帶上一些糧食和鋼刀,小舟離開了沙洲,五個人搭在小舟上面,另一隻手在水下輕輕划動,速度居然不慢,不消一刻鐘,便越過了拋錨的樓船,來到了江中心。
水流也變的湍急,把他們往下游衝去,使他們更快的脫離了險境,水下的五名漢子也露出了笑意,划動的更加用力。
鎮江的江面並不算太寬,大半個時辰,他們便來到了對岸。
一大片荒蕪的江灘出現在面前,幽深的蘆葦盪仿佛不知盡頭。
但對於逃生的六人來說,這無疑於天堂,只要鑽進去,便再也沒人能夠找到他們。
收拾妥當後,宋北呈當先提刀拍開了蘆葦,朝岸邊進發。
通往揚州的道路上,一匹駿馬慢悠悠的走著,偶爾啃一啃路旁的青草,偶爾打個響鼻甩一甩鬃毛,偶爾還會走一段回頭路。
馬上的騎士閉著眼睛,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