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丸卻是碾碎了撒進了香爐里。
飄渺的煙氣升騰起來,汪雲芙在屋裡轉著圈子,她面部的皮膚迅速紅潤鮮亮起來,眼睛也變得更加明亮,她神情亢奮,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的摸著自己的臉頰。
她唱起來曲,夜半十分還對著鏡子描弄起了紅妝。
說實話,大半夜看見一人對鏡帖花黃,這場面有點考慮膽量。
纖細的眉剛描了一半,底下的人就來稟報大皇子妃到訪,汪雲芙幾乎想都沒想就回了不見。
「你似乎忘了,這是誰的府邸。」
大皇子妃換了常服,唯一不變的是她鬢角那支六翅鸞鳳簪,底下的小丫頭識臉色的退出去,沒了外人,紙片姐妹情似乎再也維繫不住。
「大皇子妃不在臥房裡陪大皇子,怎麼到我這裡來,別是人老珠黃,沉疴舊疾發作,讓人瞧不上眼。」
汪雲芙擺弄著頸後的長髮,肆無忌憚的把那些還未消退的紅痕露給大皇子妃看。
大皇子妃掩唇輕笑,「我就算是人老珠黃,你姐夫也瞧不上你。別忘了你幼時被黃狗嚇得髒了衣裙,還是你姐夫派人處理的。」
「說來這府上卻實冷清,應該院院落落都養上一隻黃狗才是!」
「你休想!」
只描了半邊的眉毛高高挑起,「你別忘了,因為我怕這個姐夫下令大皇子府不養家犬!」
大皇子妃冷哼,「你還知道他是你姐夫!」
汪雲芙臉色青了又白,她緊攥著手上的螺子黛,已是憤怒到極致。
「我不跟你吵,你自己的身體你知道,我來這裡,為了什麼,嫁給什麼人,都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大皇子妃冷著臉,「你們以為他還是當年那個求娶的皇長子嗎?你們以為現在的汪家還能控制得了他?」
汪雲芙不屑一顧,「這就不用姐姐擔心,汪府既然已經跟大皇子綁在一起,那就要確定這份關係足夠牢固,就算你不念著我們以往姐妹情分,也要想想啟明。」
「他還那么小,又是那副樣子,換作別人進府,那還有活路,我畢竟是他姨娘,以後成了嫡母,豈不更是親上加親?」
「你住口!」大皇子妃一耳光扇到汪雲芙臉上,「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嫁進來!」
「不讓我難道讓那個陵川絕姝嗎!姐夫現在就被她迷的失了心智,這會還在房裡讓她侍疾哪!真要等了這樣的人進了門,生下嫡子,你覺得小啟明,你我,汪家,還有活路!」
大皇子妃嘴唇翕動,「這就不用你問了。」
汪雲芙警惕異常,「難道你對那個顧阿蠻還不死心!」
汪雲芙神色古怪的厲害,「我白天可沒騙你,這印子可全都是你那捨不得的好郎君留的,只是你猜,他情深意濃抱著我時念的是誰的名字?」
燈火幽幽里,她沾著胭脂慢慢在唇上暈著。
鏡子裡大皇子妃神情依舊,不為所動。
「你竟知道!」
汪雲芙再坐不住,「既然知道你還有意撮合!」
至此,大皇子妃才像終於扳回一成,「你我知道沒有用,她不知道就夠了。」
她的夫君變了心性,朝夕相處的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
「本來萬無一失,可你卻在我的地方,壞了我的事。」
大皇子妃的目光就像一尾毒蛇,冷膩的鎖定了汪雲芙,「來人,幫二小姐好好清清屋子。」
說時遲那時快,就有奴僕進來翻箱倒櫃,將那隱藏的玉匣子一個個翻出來,就連那香爐也一同熄滅抱走。
汪雲芙慌了神色,抱著香爐不撒手,「這是我的東西,你們不能拿!」
「妹妹記錯了。」大皇子妃戴著護甲的手將那緊攥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這五石散本就是治我病的良藥,是妹妹貪心拿了太多。」
搶過來的香爐,大皇子妃也不要,直接整個丟進湖裡,見那香爐沉底這才又端莊優雅的舉著帕子按了按唇角。
「二小姐身體不適,今日起閉院養病,任何人不得靠近!」
顧阿蠻把瓦片放回,將瘋狂摔砸東西的汪雲
19今日宜聽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