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卻要當著千萬士兵的面顛倒是非,還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
「事實就是事實。」
高台上,柳淵面目依舊,他站在那裡,就好像撐起整個大魏的支柱。
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睥睨天下一般俯瞰著地上的太后。
猶如被冰凍過的目光,讓人看的脊背發涼。
那淡淡的一記視線,就連手持刀劍的士兵也忍不住往後退卻。
這群打著清君側旗號的「正義之師」,眼睜睜的看著,那位大魏肱骨,天下文臣之首,慢慢退開一步,向著身後單膝跪地,恭敬行了一禮。
那被鮮血浸透的漢白玉台階上,許久沒有露面的魏帝,被紅霞山綠雲館主攙扶病體,身著冕服金冠緩步而出。
三皇子愣了愣,倒還是大皇子反應的迅速,直接跪地,「兒臣恭迎父皇!」
三皇子跪在地上那一刻,還覺得有些不真實,別說是驍忠親王,就是他也隱隱覺得魏帝該是臥床不起,藥石無醫,怎麼會……
腳步虛浮面色蒼白的魏帝,在經過三皇子身邊時,垂眼看了一眼這個自己最得意的兒子。
開疆拓土的君王,哪怕病弱,也讓人不敢直視。
三皇子慌忙垂下眼,「兒臣恭迎父皇。」
魏帝從他身邊面無表情的過去,看著這屍橫遍野的皇宮,看著這浴血廝殺的士兵,魏帝嚴詞厲色聲若雷霆。
「爾等可知罪!」
這支原本打著正義旗號的軍隊,看見突然出現的魏帝面面相覷,猶豫著,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沒有了這群士兵守護,太后簡直成了待宰羔羊一般扎眼的存在。
她慌亂的看著原本追隨他們的將士,放下兵器,選擇投誠,一種巨大的恐慌籠罩了她。
關鍵時刻,一直帶著血的手掌,寬慰的拍了拍太后的手背。
「皇兄!好久不見!」
她手上攙扶的驍忠親王掙扎的站了起來,他衝著魏帝的方向爽朗熟稔的扯出一個笑。
「皇兄既然平安無事,母后也就放心了。」
「即如此,皇弟也該離開了!」
周圍放下兵器的將士雖然不在少數,可這些人只是驍忠親王憑藉「清君側」忽悠來的將士。
他真正從外帶來的,是他遠在異國他鄉訓練出的龐大死士。
這支只效忠於他的,不亞於羽林軍的龐大軍隊,在他的召集下井然有序,迅速靠近。
驍忠親王臉上的笑一直帶著。
這才是他真正立於不敗之地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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