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百年一遇,單他們兩人認識那麼多年卻也從沒有主動邀請品嘗過。
突然相邀……
綠雲看看躲在身後的小徒弟,總不是因為她吧。
顧阿蠻是深知綠雲秉性的,好飲,好酒,「徒兒要接的人既然不在這裡,剩下的地方自己去找就行。」
言下之意,只等綠雲點頭,她就自己去找夏椿,總歸只要來的不是柳府,天南海北她都不怕的。
這麼乖巧的小徒弟,上那去找,綠雲滿意的擼了擼她的狗頭,「改天吧,今天徒弟比酒大。」
顧阿蠻咬住了唇,她揉揉鼻尖垂下了眼,說不感動是假的,「其實徒兒也會釀酒的,等回頭徒兒也給您做幾壇。」
綠雲朗聲笑起來,「酒就不用了,回去給我換雙好些的鞋子吧,你這路上幾文錢買的東西,穿的為師都要痛死了。」
顧阿蠻頗為羞愧的低下頭,看著綠雲腳上那雙靴子說不出話,請人幫忙,還送上這樣的禮,實在是……無地自容。
早就看到綠雲腳上的鞋子眼熟,柳淵慢慢的看著羞恥的扯衣角的小丫頭,這可是拆了十四次才做出來的成品,如今卻是被送出去的人嫌棄了。
其實也沒那麼難看。
在柳淵這裡,心意總比旁的要好。
看著小丫頭被打擊的不輕,柳淵剛想開口,卻聽一聲加雜著喜悅的驚呼。
「主子!」
夏椿的聲音恍若隔世。
「夏椿!」
兩主僕抱在一起又蹦又跳,而後抱頭痛哭。
「主子我好想你!」夏椿眼睛都哭腫了,「我去城門接你,可她們說你走了,我又去了顧府,顧府說你沒回。我還以為主子不要夏椿了!」
「怎麼會。」
顧阿蠻給夏椿擦眼淚,自己的眼淚卻越掉越多,兩主僕嘰嘰喳喳哭哭笑笑,像要把這麼長時間沒說完的話一塊補上。
綠雲瞧著這場面摸摸下巴,總覺得有種自家辛苦養的徒弟,被別人婢女勾走的錯覺。
別說是他,就是胡管家也身有同感。
他這義女好似要被她的主子給帶跑了。
兩人心情頗酸的嘆了口氣,頗為共情的對視了一眼。
「那是我徒弟。」
「那是我義女。」
兩人客氣拱手,然後轉過頭去誰也不搭理誰。
「今日府門前好熱鬧。」
正說著一架馬車噠噠的行到了柳府門前,那繡著金蓮紋路的車簾被人掀開,打從那莊嚴華貴非常的馬車上下來一人。
一身青衣素服,已夾霜華的髮絲在頭頂工整的梳就一個道髻,不著絲毫粉黛,周身上下只有發間一根木簪裝飾。
像是剛從道庵里出來布施修行的清修師太。
可這人一出來,便是柳淵都要恭敬行禮,「長嫂。」
這就是柳宣芝的母親,柳淵的長嫂——元霜夫人。
顧阿蠻卻看著這人,只覺一瞬間渾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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