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阿蠻笑。
「大人現在告訴我綠雲有多不好,難道我現在就會走過去直接給師父一刀嗎?」
「大人。」
「人跟人之間是不能這麼算的。」
柳淵微微錯愕。
看著眼前說話的小丫頭,明明是一副笑模樣,可是揚起的嘴角卻比哭還要難看。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太稱呼他為二叔,也不再稱呼他為少師大人,而是像身邊任何一位客套而又疏離了官員那樣,一聲又一聲的叫他「大人」。
該是應該早就聽慣的。
可每一次聽著。
都讓他有種……什麼東西在自己指縫間溜走,卻抓不住的虛幻。
小丫頭的心裡在想什麼?
他似乎永遠也琢磨不透。
就好像現在。
他們好像在談論著綠雲,又好像在談論著一些別的什麼。
「什麼時候開始的?」
柳淵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他高大的身形幾乎將瘦弱的顧阿蠻籠罩在自己的身影里。
他們離得那樣近。
近到顧阿蠻能清晰的感知到柳淵那近乎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近到他肩頭垂落的長髮,落在顧阿蠻觸手可及的地方,周圍是他的香氣,呼吸里是屬於他的氣息。
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逸冷冽的好看到失真的臉,就懸停在與顧阿蠻不過方寸的距離上。
顧阿蠻大氣都不敢出。
她努力的秉著呼吸,耳尖是紅的,臉頰是紅的,就連鼻尖也是紅的。
顫動的睫毛不敢去看面前的他,水漉漉的眼睛,像是被春風驚動泛起波紋,只敢將那幾乎要將她包圍的金蓮紋路,一遍又一遍的描摹。
那雙眼睛越躲避的視線,柳淵就越想看清那雙隱在眼睛深處的想法。
「你在疏遠我。」
顧阿蠻不知道柳淵在試探什麼,更不知他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
她只能儘可能的調動生平所學,努力讓自己一舉一動不露出絲毫馬腳。
顧阿蠻在心裡深深提了一口氣,她仰頭看著他,這個動作將兩人本來就所差無幾的距離縮的更近,「我不知道大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大人就是大人,談何疏遠?」
她努力的笑著,退後一步,「大人,我就要及笄了,未免以後談婚論嫁多有不便,大人還是與我不要靠的太近才好。」
「你說的近……是指這樣?」
柳淵更近一步。
這舉動幾乎驚到了退後的小丫頭。
對方像只受驚的兔子。
在柳淵的壓迫下步步退後。
最終背抵牢門,避無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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